先让你爹爹与老二说两句话。”
洛栖看着重渊身上原本仍在流血的伤口,在药粉作用下,渐渐结成血痂,才放下心来。
这边则是素方拉着侨仓去了另一侧,低声说道,“今日栖栖一在人前化了白凰之身,便有无数来找麻烦的。我与桑悌只能引咎罢去族长之位,此事不能告诉她,你速速回去,想办法主掌大局。”
侨仓轻轻摇了摇头,将与雷神天岚之间的约定细细说了遍。
素方叹了口气,“当真是命呀……只能说是当年种的因,如今结了果,生受,得生受了。”
侨仓忍不住问,“爹爹,如今凤族你二人不在,当真没事?”
素方颔首,似是极为忧虑。
他与桑悌本已劝走那些来闹事的人,谁料想焦急等了很久,却是听见洛栖在雷泽的所行所为,顿时心都凉了半截。
果不其然,龙族现任族长风流借故闹事,带着他的夫人也便是被桑悌狠狠摔了几巴掌的杜泽冲上了门,只说洛栖原来真的就是传言中的那只白凤凰,桑悌素方一味相护,早已失职,对凤族而言是大罪人。
这一刻便是百口莫辩,虽桑悌已经操刀要上前与风流杜泽大gān一场,却被素方默默拦下,只说一切为了栖栖。
桑悌忍了,为了儿女,他二人真正是付出良多,每一个都是自己的心头宝的对待,还是在最后被老六狠狠的践踏于足下。
怕风流会对洛栖重渊有所动作,在他们被霸占凤族的喜悦冲昏头时候,桑悌素方偷偷的离开了凤族,抢先拦下侨仓等人,便是要先寻个地方避避风头。
洛栖自然不知大寨内的情形,桑悌与素方也是怕她受到刺激。她伏在桑悌肩头,喘了口气说道:“要么去天桓山是了。”
桑悌素方也觉和当,且不说天桓山地处偏远,又离素节疆良近,凡事也好照应商量,所以几人匆忙之余先行离开,由侨仓一人只身返回雷泽,大义凌然赴约。
洛栖见到了爹娘,总算是心头一块大石落下,昏昏然的靠在娘亲肩头便自睡了过去,一路由素方载着三人,朝着天桓山飞去。
她醒来时候已经月上半空,但见爹娘是毫不避讳的将那条大黑蛇放在自己身旁,也不怕自己翻个身给压坏了。
甫一看去,他正疲惫不堪的歇息着,也没有因为自己微一动静而有所反应,想来这回真是伤的太重了,不觉柔情万千,思绪飘渺。
这番劫难,也让她升起了一个新的疑问。
我是谁……?
真的是这凤族小老九,那青帝伏羲心心念念的凤锦又是谁?
她侧身看向蜷在一起的黑蛇,只觉可爱至极,看他垂头丧气的模样大抵也是第一遭,居然也让自己升起了怜惜的感觉。
青帝伏羲。那可是万年前上古时代最伟大的神,如今却与自己处在一堆,怎么想都觉着很不可思议。但若说他不是,她也绝不肯信。他的法器是那柄神器八卦镜,缘何他与炎帝伊耆jiāo好,又缘何法力通天,却被huáng帝排挤,都很能理解了。
只是这样的人,会成如今这般,听闻也与那位已经逝去很久的凤锦有关。
洛栖虽不爱读书,但甚爱看野史。
曾经她噫吁戏很久这对苦命鸳鸯:青帝伏羲玄女凤锦。
而今落到自己头上,她苦思冥想,也知晓雷泽之中灵光乍现,分明是有另一个灵魂在体内喧嚣欲出,便是那个可怜的女人凤锦吧。若自己是凤锦的转世,那重渊如此待自己,便也有所解答了。只是她忽然很苦恼,捧着自己脑袋想,到底自己如今对重渊的款款深情,有几分是自己的,又有几分是来自凤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