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上,血还在流着。脑中忽而一阵火花四溅,她惊诧的喊了出来,“你……你是那掏心的妖怪……”
什么天河镇的英雄人物,什么所谓的妖怪已经消失了。
不过都是白字崖做的一场戏,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只要他是这英雄,妖怪自然便不会出现,而只要他是那掏心的妖怪,他想再作案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他……不会是要掏自己的心吧……
双腿一个寒颤,她居然身子一软,就倚着背后的大树软软的滑了下去。
身子被很快提溜了起来,白字崖没好气的说,“随我去一个地方,我对你的心虽然有兴趣,不过也得等办完了事。”
“不……”
“你有说不的资格么?”白字崖向前紧bī一步,冷笑着,这股没由来的气势压的朝露不断的向后,他说,“不论是莫沉亦或是夙白,此刻都救不了你,你便好好的随我走,走到哪里你莫要管,只要你乖一点,我也不会掏你的心。”
朝露的手微微向后,她想,若此刻还能调起无形剑,也能给他致命一击。
似乎是意识到此刻她的想法,他更是笑的快意,“你那法器的确厉害,不过也得你此刻有力气反抗。不过我倒是有一种不错的方法,便是先将你的心掏出来,我分那一小瓣,再给你放回去,不需你死,只要你每时每刻的痛,痛的抓心挠肝的想破膛开肚,让你笑,我有一百种方法;可让你痛,我却有一千种方法。你可要试试?”
朝露浑身一哆嗦,望向白字崖的眼中尽是恐惧。
当年初吸人jīng血的花情不过是个妖孽,但眼前这人,却是妖怪……真正的妖怪。
“走吧……”她无jīng打采的说,眼下只好拖得一刻是一刻,不论是寻机会自救亦或是等候师尊夙白来救,此刻也万万不敢与白字崖对着gān。
白字崖笑了,似乎极为满意,他招招手,“走,与我向南方走。”
“去……去哪里……”
“少说话,多走路。”他得意洋洋的,或许他的确有得意的资本,靠一副善于演戏的好皮囊以及善于掩藏的好行藏、还有那善于变化的好身法,他骗过了两个神仙,其中更有一个是灭杀过妖神阖溪的上神,此事若拿得外头妖界去说,也是一桩千秋功业。
走走停停的,白字崖似乎极为警觉,一旦感觉到些微不对,他便会立刻拉着朝露用遁形的方式,遁过了可疑人的追踪,可谓是万分小心的一个人。
路过侨乡之时,原以为会像以往那般,快速的过了小镇,寻那隐匿山野的路去走。谁料白字崖居然大大咧咧的带着她入了侨乡。
侨乡一如以往的冷清。
这一来一往的,却让朝露万分感慨。
当日她还是与师尊、夙白一同前来的此地。
伊耆在百草园曾经指过,说苍术便在侨乡,为了完成他的任务,三人一路向南便是先去的侨乡。原以为按着伊耆所说,上古炎帝自不可能瞎糊弄人,定能很快寻到苍术,将他带回百草园中。
谁料一到侨乡便自傻了眼,侨乡里冷冷清清的,整个小镇子里并无几人居住。寻到个老人家问过,老人家却说,侨乡里的人都在外行商或者在外落脚,很少有回侨乡居住的了。
所以如今的侨乡,屈指可数的人丁,如问有没有一个叫苍术的人,那是自然没有的。
侨乡没有年轻的壮丁,只有老少妇孺。
三人打听了这侨乡都有何名山大川,结果是……侨乡虽地处南域,然则水流甚多,并无何名山。
在侨乡逗留了将近两日,将附近矮山与河流皆走遍了,也并无发现何等异常之人,遗憾之余,才
听说天河镇出了妖怪的事端,这才向着西南方向赶去。
一想到此事纠葛,朝露不由得长叹一口气,端坐在茶肆内向外看去。
看茶的还是那老人家,老人家似乎记性极好,他瞄了眼白字崖,再瞧了瞧朝露,边添着茶边说道,“小公子上回来,还是与两位公子一同,如今回转,却换了位公子同行,想来还要在侨乡逗留两日?”
“不……”
“是。这位大爷说的对。”白字崖一挥扇子,这还是从朝露挂兜中搜来的。
前些时候在酒楼里,二人曾经玩耍着不断抢夺的扇子,如今可谓是极为解恨的被白字崖夺在了掌中,挥舞的极为潇洒,一张英俊非常的面容可谓是chūn风得意。
老大爷听他如此说,更是好奇,“侨乡并无客栈,不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