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江予晴想起上次他请人来家里办手续，当时她还拿着姐姐的身份证，按理说这桩婚姻应该是无效的，若论有效，他应该是他的姐夫啊。

这么一想，江予晴忽然一阵恶寒，她居然就这么理直气壮了承认了他是她的丈夫了，还理所当然地与他在一起，感觉有点奇怪。

感觉到江予晴搓着手臂，仿若抚平鸡皮疙瘩，好像不能接受目前的关系似的，季洺琛紧了紧手掌上的力道，把她的五指缠得更紧，低声安抚：“婚姻手续只是一种冷冰冰的程序，不用在乎，我爱的人是你，一直以来，也只认为你是我的妻子，与别人无关。”

江予晴点点头，心里稍缓和一下，可过了一会儿，又问他：“季先生，我们结婚的时候，你知道我不是姐姐江予薇吗？”

“知道。只是当时不清楚你的身份，但我知道你不是江予薇。”顿了一下，他看着她的眼睛补充，“如果是你姐姐，我就不会结婚了。”

当时产生与她结婚的冲动，是大致确定了她是5年前的女人，而江予薇，从她订婚进门开始，他就很清楚她可能不是了，只是很多证据不充足，还需要再观察一下。

一直以来，能让他产生结婚冲动的，只有5年前的女人而已。

他只是有点后悔，当初把婚姻定义得太草率，认为婚姻也只是帮助事业成功的一种工具，包括她和江予薇订婚，也只是为了方便查证她是不是5年前的间谍，和江予晴结婚，也没有太当回事。

直到后来，这个女人让他知道了结婚的意义，知道婚姻是一种很神圣的使命和责任，所以他需要和这个女人重新把婚礼手续办理一下。

江予晴愣了一下，但想了想，也觉得合理。签订结婚协议的时候，她就觉得季洺琛已经怀疑她的身份了，原来他还真的是一开始就猜出她和姐姐掉包了，这个男人这么敏锐，什么也瞒不过他。

她轻轻叹息，虽然，心里还是觉得有点奇怪，他们莫名其妙地就结婚了，甚至还是以姐姐的名义，但是在相处的过程中能爱上彼此，也是缘分。

或许一切都是冥冥中的安排，从5年前的相似，到误打误撞结婚，再相爱，一切都有定数。

她也没有想那么多了，双手挽着他的手臂靠到他的肩头，低声说：“好啊，我们回去把手续重新办理一下，姐姐应该也很高兴。”

她想起姐姐对她说的话，姐姐应该不在乎与季洺琛早点离婚吧，姐姐应该也想早点摆脱季太太这层身份。

到现在她还相信姐姐深爱的人是赵书航，姐姐应该也想尽快摆脱已婚的身份。而她不清楚，姐姐早已经和赵书航越走越远。

新的预谋正在演变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