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去动一动那个录像仪。

逢老爷关了视频之后，推着轮椅走回来，却依然不发一语。

江予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过了一会儿，才试图缓解尴尬地说：“爸，没想到你们以前那个年代，还有这个东西呢。这个应该好好收起来的，太珍贵了，不能再让Aaron玩了。我帮你收起来吧。”

江予晴去收。逢老爷难得地一言不发，居然也没制止。

事后两个人也没有再提这个话题，江予晴还是主要聊着要给他办61大寿的事，可是她明明有点心不在焉了，脑海中一直浮现季夫人穿着洁白的婚纱，娇羞地挽着逢老爷的手走走红毯上，低头微笑的画面。

这个画面，她觉得比她看过季夫人的日记本冲击力还要更大。

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比直观的视觉冲击给人更深刻的印象和心灵震撼的。

也许逢老爷也受到了冲击，他忽然话很少了，也忽然没了兴致和孙子玩闹，只是安静地坐着一旁看着，听着江予晴说话，也不反驳。

到中午在医院里吃过午饭，江予晴孝顺地推着逢老爷的轮椅带他出去走走的时候，逢老爷终于开口：“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选择你了。”

“什么？”

难得逢老爷突然说话，而且是这么不前不后的一句话，江予晴推着轮椅走路都有点蒙，忍不住微微侧着头看着轮椅上的老人。

“你这执着的性子简直跟他一模一样，或许简称臭味相投吧！”

“？”江予晴还是不懂。

逢老爷沉默了好一会儿，似乎妥协般，忽然说了一句话：“我早就看完了日记本了。你以为你放在这里这么多天，我没有看完吗？还需要你放第二次？我只是想，你为什么非得戳破这一层谎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