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寒悟了,明了,可也晚了。
他用魔界千年一结的圣果寒冰果冻结了韶华的本尊神花,上了九重天来,愿花神之主的我用丹阳点凤笔唤回韶华的花魂。
当我被匆匆忙忙的叫往天庭中堂时,我才见,一个玄衣长袍墨色长发的男人站在正中,手中悬着的正是一身白衣的韶华。
“韶华……”我顾不上与安陵帝君请示,冲了过去。
那男人将韶华缓缓放置在地上,单手在他身体上一抓,韶华体内渗出了一朵冰冻的红桃花。
那红桃花已略微发紫,像是在最后那一刻四散凋落的时候有人用那寒冰给冻结住了一般。
“那寒冰……”
“可有救?”我还未说完,那男人便开口问。
我这才发现,他的耳朵尖长,还有双紫色的双眸,魔、魔族的人!
回头看看动也不动坐在上席的安陵帝君,他突然开口,“今日魔尊颜寒突如其来,救当然得救,不过……需有些条件才行。”
安陵帝君此时拿乔,竟索要回报。
我冷笑,韶华本是天上神,怎生要魔界的回报?
“天魔两界五百年互不相侵。”
颜寒的话在天宫无异于第二次丢出的石子,在无波无澜的天界之水中,搅出了一声jīng彩。
安陵想是怔住了,未料到天魔两届如此争斗,竟不敌一小小美人计。他向我点了点头。
我颤颤的捧着韶华的本尊神花,生怕一不小心,摔了出去。
不敢撤了那寒冰,韶华的本尊花已然垂暮,我只能掏出那支丹阳点凤笔,小心的让那些火凤包裹着本尊神花,一点一点的透过寒冰渗透进去。
韶华苍白的脸转眼升起了晕红的颜色,在我的笔下,缓缓苏醒。
他看着我,桃花眼依旧泛起了小细纹。
“做的好。”我搂着他的头,眼中滑下一滴泪,和着他的。
韶华易逝,红颜易老,这便是凡间的人,需怜凡人苦。
哪怕韶华只是一小小桃花仙。
不远处那冷冷的魔界至尊,韶华转头看他,嗫嚅了几下,才吐出了一句“谢谢。”
谢谢你如此看重我的命,换了天魔两界五百年安宁。
韶华执意要跟随颜寒离去,他觉得是自己欠他的,所以要为他酿一辈子的酒。
天知道这次一辈子会有多久。
临行前,我与韶华并肩而行,身后是那一大一小。
魔尊贸然度到九重天,已然功力大折,此人的心思缜密让人慨叹,他送韶华来天上时,让那魔军在昆仑墟整装待命,一旦天宫异动,便立刻毁了昆仑墟,直闯一重天。
我牵着韶华的手,抚着那上头的伤痕,有些伤心,“韶华,你真的要去吗?”
韶华默默点头,半晌终于说话,“其实我也负了清许的情,待日后……”
我打断他,“切莫胡说,你不欠我,是人间欠你。你何苦还要去那魔界受罪?”
韶华面上浮上了点红晕,看的我好是眩晕,“你不懂。”
我是不懂,所以我才依依不舍,这是我第一位男花神,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韶华终是走了,与那魔尊,他走在魔尊身后,白衣红纱,临了边界,终于回头笑了一眼,醉人心扉。
可恨……此事了后,花都的男花神们也身价倍增。
一朵薄皮小杏花引发的法案
天上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转眼已是第五百年,这些年里,琅轩终于将我那一点点希冀给打破了。
因为他除了眼神愈加的成熟,但身子骨,是一丁点也不长大。
习惯了抱着个娃儿同chuáng共枕,却也忽略不掉他每日那láng手摸了这里摸那里。
好似连这都习惯了……
不过近日里每天早晨起chuáng,嘴唇也有些生疼,不知是不是夜里偷吃了什么东西的缘故,见儿子他的心情貌似挺好,我也就开开心心的过自己的小日子。
不过我认为那兰妃定是渐渐看我不顺眼了。
也是我自己多事,先看那兰妃不顺眼,天宫大宴的时候挑了几个国色天香的小花仙去到现场助兴,哪里知道统统被安陵帝君笑纳了。
左右我叫一个兰妃是长辈,多叫几个我也无所谓了,能让她不舒坦了,我也就安心了。
端坐在大殿的小圆凳上,因为正席被琅轩坐着。他奋力的扯开连云轴,读着里面所有花仙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