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口这疼,他似乎是侧面提醒着我,莫要再追问那不可能的事。
妄境已破,何苦我还在纠缠,想着想着,我的唇角浮出了同样的苦涩。
瞬间,脑中也清明开来。
那桐柏山百花宫中的男人,竟然……是苍梧。
一件一件,似乎都在一瞬间结连起来。
他与清涟合作,意图扰乱九重天,不吝在桐柏山百花宫中造出个与兰芷一模一样的兰主子,行那颠鸾倒凤之事;他放天火扰乱了我的百花宴,让已经冷了我们几百年的天宫开始注意我们,逐渐揭露我们真实的身份:清许就是花期,琅轩是那九重天的太子;他放我们离开九重天,是因着这父子情深作祟……
苍梧,终究从千百年前恋着那兰芷,千百年后,依旧恋着兰芷。
在一瞬间,我笑出了声。
“你都明了?”苍梧倒未奇怪,连眉眼都未动半分。
“你就不心疼?”我问的是兰芷,那已经永世为奴不得翻身的兰芷。
苍梧长叹,摇头,摆手,示意不想再说此事。
一阵沉默,谈起这桩事,我们竟不知从何说起。
忽然,他抚着胸口,一阵急喘,苍白的脸色愈加苍白,满头的黑发从发尾开始渐渐染白。
“花期,时间不多了,我再说两件事。”他指着我,手轻轻抖动。
我一把抓住,让其缓住心神。
“其一,我恐怕支撑不过今日,便需沉睡,何时再醒要看天命。”他qiáng自坚持,额上青筋尽爆,痛苦不堪。
“帝君。”见其如此痛苦,什么怨啊痛啊都撤到了一边,我眼睁睁的看着他愈来愈虚弱。
“其二,你定要……定要完成我的心愿,帮轩儿……寻回帝君之位。”
“这……”我明知道琅轩心不在此,可面对黑发渐渐转白的苍梧,竟是不知如何说起,只好不点头也不摇头。
苍梧明白我的心思,他只抓的我手生疼,所以我不得不瞅着他的眼睛,迫不得已的点了点头。
谁知他松了口气,才重重的落下声音,说,“这清涟真正的身份……若……若帝俊是你的万年伤,清涟……便是你的……”
话未落音,苍梧便猛然倒在了我怀中,我才惊觉,他的黑发竟已全数转为了白发。
“帝君!!”我连忙扶起他,捧着他的脸庞大声喊着,手中掐诀,竟还想再试试重生决的作用,话要说到一半再睡,别与那生死离别的戏似的,就到关键时刻与我卡住啊。
紫色华光在苍梧体外滑过,渐渐隐入他身体中。
我与他皆是在清涟神识之中,索性魂魄对着魂魄,反倒都有实体的感觉。
瞧着这人眼睛又渐渐阖上,我的心沉入了谷底,原来此人到最后还吊我胃口,着实让人心忿。
终于……
满头白发的苍梧,在我耳畔轻轻说了句话,便……缓缓睡去。
看着他那满足的笑容,是在奚落我这般心急。
最后一刻,被这苍梧帝君闹的哭笑不得,反而忘记了他沉睡过去的悲伤。
心中却念着苍梧最后在我耳畔说的那句话,呆在了原地。
双生花。
帝俊是我的万年伤……清涟却是我的……双生花。
饶是我想破了头恐怕也猜不出清涟的真实身份,为何天地母神孕育而出的百花上神会有双生花?为何……
捂住唇,我瞪大了眼睛。
天火!
那天火袭击的时候,我与琅轩、四月查找连云轴时候,曾今说过一位五界内最为神秘的花神——曼珠沙华花神,那时候我们便将疑问对准了那位神秘的能够通行五界的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