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g神反而好了起来,翠山行看著chuáng边闹钟无奈失笑。伸手放了谱,息了灯,辗转了半天,才在意识蒙 里睡去。而被戏称是老人作息的翠山行,就算睡眠不足,依旧在早上七点艰困地睁开了眼。
无神地盯著chuáng柜发呆,翠山行少数几次痛恨自己这样子的生活习惯,想补个眠都补不起来的无奈┅
挣扎半天,翠山行终是爬了起chuáng,梳洗同时顺便将昨晚衣物洗了,看看表,离十点的课还有些时间,便将书带一带,直接锁了房门下楼吃早餐。学生餐厅的早餐自然是简单迅速,翠山行捧著蔬菜蛋饼加豆浆,张望了下四周,觅了个角度慢慢吃起来。
拨弄著盘里散落的玉米粒,翠山行脑海里不由漂dàng著苍说过的话。
合奏?
嗯。
我跟你?
嗯┅可能还会加些人进来。
┅我不敢跟你确定。
而苍只是微笑,没有再说什麽。
那个微笑,与苍共事了几个月的翠山行知道,苍,问到便会做到,他加入苍的计划,想是势在必行的一个结果。无可否认,翠山行心底是有那麽一点期待,苍将要弄出些什麽东西来。
苍的主修是古琴,但是除了古琴,据说,苍几乎什麽都能玩得上两把,甚至连西洋乐器,似乎也沾上了点边。小燕曾说过,有一次西乐系的人匆匆来找苍,说是考试的伴奏临时出了车祸,找苍去救急,苍看了看曲子,居然也就这麽被拉去了。
跌破当时一堆人眼镜。
但是没有人看过苍玩过古琴外的其他乐器,有的都只是听说,而据说看过的那些当事人,一个比一个低调的不愿发表意见,问苍本人,他总是那副天字一号的微笑,天塌不惊地摇不变。
琵琶呢┅翠山行险险压下一口豆浆,但脑里那想像苍抱著琵琶的模样,翠山行还是一口豆浆咽了半,呛了另一半。
抽了张面纸压著咳,豆浆从喉头呛进鼻腔,难受的感觉bī得翠山行整个人俯在了桌面上直咳,突然发觉有人拍著他的背,勉qiáng著泪意模糊的眼角往後一望,说曹操曹操到的荒谬笑意,让方才好了些的呛咳又更形严重。
苍无奈地慢慢拍著翠山行的背,他一下楼就看见翠山行咬著吸管兀自出神的轻笑,那笑明媚清灿,他忍不住停了脚步,没想翠山行下一秒,便呛得满眼是泪,听那低咳的声音,苍轻轻笑叹,管不住自己脚步地上前,慢拍著翠山行的背,稍稍顺了过气的翠山行眼一抬,没想呛咳得更加严重,依旧慢拍著翠山行纤瘦背脊的苍忍不住想,自己的好心是不是反而多此一举。
咳了半天,翠山行终於慢慢缓过了气,抽了纸巾压了压水气迷蒙的眼角,嗓子还带了点哑地开口,「谢谢学长。」
苍看著眼里依旧水气氤氲的翠山行,心不住地动了一动,淡淡笑了道「喝到睡著了?」
「┅」翠山行轻轻眨了眨眼,没说话。
苍有时候真的觉得,翠山行很像某种小动物,安静温和,连眼神都带著些不沾尘世的清澈。
「下次小心点。」伸手揉揉翠山行头发,过手的触感柔细润滑;翠山行留了一头过肩的长发,系上男生虽然不算少,但主修琵琶的却不多,大一到大四,十苹指头数得出来。翠山行较纤细的肩线腰身,配上那一头长发,如果从背後看,倒真分不太出来是男是女┅蓦地想起某次外出搭车,下车时不小心飞了张文件在车底边,司机开了窗一直叫,但忙著讨论的几个大男生毫不在意,想司机在叫的小姐与他们无关,直到司机开到他们面前按了喇叭,他们才意识到司机叫的小姐是在叫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