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如果可以,罗喉早拿计都刀,将敢如此待他的兔子的人给碎尸万段了。不过,这会,他却是没这个魄力,huáng泉的状况很不好,四肢都有抽搐的迹象,这个时候得罪医生,实为不智也。
慕少艾虽好美人,不过也仅限于欣赏,而且他与夜麟,当年也是同一个都学里出来,彼此都已经熟的不行,要非礼也不用现在了。刚才的举动,只是要气气武君,以报刚才误解之仇,并不准备真对huáng泉做什么,他又给huáng泉施了一套银针,让他昏睡过去。然后刷刷的开始写方子,武君憋了好一会,还是开口道,“刚才,多有得罪……他如何了?”
慕少艾斜瞥了他一眼,心里还是没好气的,这年头,美人都不是他家的,美人的老公一个比一个醋劲十足,他又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口气,自我安慰道,不跟这些人一般见识。
方才丢下一句话,“心病还须心药,武君自管自己去想吧。”
罗喉默默无言,朝药师拱了拱手,让人送他下去休息,又让人按着方子去抓药,他自己舍不得离开huáng泉一步,一遍又一遍的,给他擦着额头的汗,各隔一个时辰,便给他输些功体,维持着心脉的稳定。
怀里的人身体滚烫,脸也烧得通红,不时的重重咳上几声,一只手无意识抬起,像是要抓住些什么,“大……大哥……”
他的嗓音都已经沙哑,说话也含糊不清,眼角滚落了一滴泪,罗喉心头一颤,伸手接住了那滴泪,冰的像是渗到他的心里。
心头像是被撕裂了一般,他把那个烧的迷糊的人,搂在了怀里,低声应道,“是我,小麟,安心睡吧,大哥在这里。”
话音未落,原本还紧绷着的身体,放松了下来,竟是许久没有过的安宁平和,他乖乖的躺在他的怀里,连动都不曾动一下。
罗喉心里满般复杂,即便是在睡梦里,他也本能的排斥着别人,然而,那个能够让他相信的兄长,却已经死在了他的手里,他该如何做?才能他不再如此伤心?
他该如何做,才能还他一个温暖的瞬间。
二十五
行宫门口,冷chuī血与狂屠面面相觑了一会,踏上了一步台阶,又默默的将脚缩了回来,这里离武君的房间,近在咫尺,不过他们已经站了很久,都没有踏入。
从为人臣下来说,他们当然不愿意未来的武后居然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他们看不顺眼很久的男人,就算按照天朝的祖训,在成亲之后,他便不能担任任何官职,更不可能再从军了,但他们也不屑以这样的方式,去争取天都第一战将的位置。
然而,武君的态度又是如此的坚决,其实之前就早有端倪,只是他们选择性的忽略了这个,那个人自请驻守天雪关,他们也就松了一口气,现在,现在……不过,看那个态度,似乎是武君的选择,他们也不是不清楚自家主子的性子,一但下了决定,就连早年的凤卿大人都不可能更改,更别说是他们了。
那两人马上相拥的风景,也不难看,说不出的和谐……冷chuī血晃晃头,不然自己再胡思乱想,算了,只要武君高兴就好……
殿内的人,自是不知道下属的决定,他也没那个心情去管那些,这次兔子的病来势汹汹,他又不愿意让别人来照顾他,便自己亲力亲为,困了,便在chuáng边打座一会,换毛巾,喂药,服侍的不亦乐乎。
那只兔子从第一天听到那声小麟开始,就安分了许多,再也不曾踢过被子,罗喉心里苦涩,但也只能将苍月这个角色再装下去,到了第七天,huáng泉的烧才退下去,慕少艾给他用了一遍银针,又换了几贴药让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