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幸福,我要告诉他们我很幸福,我们走吧!”
如若没事,又何必一次次的提醒呢?颤抖着脚步,迈着千斤重量的步伐,踏出了第一步,回头笑着和丈夫好友炫耀,“你们看我不是做到了吗,我的孩子和父母等着我去看他们,我该笑的,我该笑的,你看我不是没哭的吗?”只是伴着笑容的泪水止不住的流着,向汪洋一样的望不到边际。
走到墓前的时候,雷婷早就收拾好了一切,鲜花,水果,还有无忧子自喜欢吃的东西,外公和外婆不会和孩子计较,所以雷婷准备的都是无忧子爱吃的东西,至于父母的倒是拿的很少。
泪水早就打湿了衣衫,到的时候雷蕾却像是收了水闸一样,悄无声息,只是淡淡的抽咽着,并没有像先前一样的害怕发抖。
每每到这时,林莫骞是最害怕的,他一直希望雷蕾在关键的时候,能够像其他人一样的大哭,哭喊着对上帝不满,哭泣着父母的狠心,然而他的女人却出人意料的安静,不作声响。
那好比就是割他的肉、吸他的血、蚀他的骨,揪他的心,疼的他不能呼吸。
看着孩子和父母的发白的照片,雷蕾笑了,那笑容堪比是天山的雪莲,纯净的无法用言语形容,看着让人好不冰凉。
“我们很幸福,我过的很好,你们的女婿,你的爸爸,对我很好,我很幸福,你们在那边过的可好,我一直都没来看你们,不要怪我好吗?这一年我很努力的去幸福着,我没让你们失望对吧,你们肯定在笑话我这么自恋对吧!无忧子肯定在说:妈妈就是自恋狂,一点也不谦虚。呵呵,宝宝妈妈真的不想让你失望的,只是无忧子老是惹妈妈生气,所以我就不来看你,哼哼,是不是以后就不敢不听话了。”
雷蕾笑的像高原山间的曼陀罗,远远看着白色中带着微微的绯红,而熟悉的人都知道,那里包含的东西却是蚀骨的痛。
该如何将这一出满带辛酸和痛心的戏剧拉下帷幕呢?又由谁来收拾落幕后的残局,答案也只有上天来说,人定胜天又是谁提出的呢?
每每回忆这段人生画面,雷蕾满带泪水,只用了一个词: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