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你害的!
拂樱气得美目圆瞠,直想破口大骂,却碍於修养太好,一个脏字也吐不出,正在气恼之际,却听得枫岫带笑的声音低低响起。
「吾与你相识数十年,就只有今日,觉得好友真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拂樱听得恼意更甚,绛唇开阖了下,想开口反击却被气得思绪空白,一时找不到话,只得瞪著一双美目与近在咫尺的枫岫对看。
两人无言的对看了半晌,感觉气氛似乎有些奇怪了,并且意识到枫岫还抱著他,拂樱暗蹙黛眉,想推开枫岫,枫岫却快了他一步,蓦地低头吻上他的唇。
双唇相贴的瞬间,两个人同时各自走神。
虽然拂樱掩饰得极好,甚至连反she性的推拒都忍下了,但是枫岫仍是感受到了拂樱下意识的抗拒。
微掩眸不轻不重的反覆吻著拂樱的唇,表现得非常眷恋不舍的模样,却是自遮掩心思的长睫下窥视著拂樱的反应。
在枫岫的唇贴上的瞬间,即使立刻警觉的按下挥拳的冲动,双颊却仍是无法控制的随著血气翻腾而染红。
瞠著美眸瞪著反覆轻吻著他的唇的枫岫看,无法集中jīng神揣测枫岫的想法,思绪不受控制的游走在推拒与接受间反覆不定。
虽然自知相貌不差,但是枫岫的相貌也是万众选一,况且因为他的相貌太偏秀丽,甚至引起女子的嫉妒,异性缘硬生生比起枫岫逊了一筹,拂樱不至於天真的相信枫岫一时神智错乱的被自己的相貌迷惑了。
相识数十年,一直冷情淡欲的枫岫,为什麽突然如此做?
摸不定枫岫的心思,一时无法下决定,枫岫却在他犹豫的时候,加深了吻。
一向讨厌与人亲近,就只是靠近也让他无法忍受,更何况是枫岫此刻不仅紧搂著他,令两人无法避免的紧紧相贴,甚至探舌到他的口中,血液里潜藏的杀性不断地沸腾,压抑著几要冲破掩饰的邪能,消耗了拂樱不少的jīng神,顷刻间已是额际一片细汗。
像是对迫身的危险毫无所觉,枫岫一手抬起拂樱的脸,深探入拂樱的口中,近乎qiáng势的bī著拂樱回应他的吻,同时解开拂樱的衣带。
吻了半晌,拂樱回应的吻虽然感觉得出不情愿,却始终没有推拒,枫岫在心底蹙眉,暂时停下qiáng硬的吻,刻意压低了嗓子,qiáng化声音里情欲的颜色,收紧手臂,垂下眼眸,在拂樱的耳畔吐息般的低唤∶「拂樱┅」
两个人近得毫无距离,让枫岫可以清楚的见到拂樱在一瞬间不受控制颤抖的眼睫,虽然肢体语言皆不受控制的隐隐透露著拂樱心底qiáng烈的抗拒,但是拂樱却还是没有推开他。
他知道拂樱在揣测自己的心思,一如他在揣测拂樱的想法,但是不管自己意图为何,拂樱讨厌人靠近,与他就算是演戏多年有了些许假戏真做的意味,也只勉qiáng称得上朋友,却忍著不悦任他为所欲为。
拂樱,对你而言,到苦境的原因,重要至不惜让你违背心意,甚至可以勉qiáng自己接受他人的侵犯吗?
说不出心底一瞬间笼罩上的情绪是什麽,一向清明的眼神染上了罕见的暗色,按下心头的不忍,枫岫把心一横,一把扯下拂樱的衣衫。
若是来苦境的目的,事关重大至拂樱甚至不惜可以牺牲自己的尊严,那他更不能放拂樱走了。
身上的衣衫被扯下,chūn夜的寒意顿时自肌肤穿透而入,令拂樱微微一颤,枫岫旋即落在颈上的吻,唇齿在肌肤上吮吻的感觉,以及不属於自己的温度,qiáng烈得难以忽视。
qiáng烈的厌恶感不受控制的直冲而上,拂樱抿紧唇,qiáng自压在腿侧的手紧握成拳,随著心思激烈的挣扎,指尖深陷入掌心之中,掐出了数个鲜红的印记。
bī著自己从张狂的杀意里冷静下来,反覆推敲著枫岫的用意,以及枫岫吻上他的唇前说的话。
他知道枫岫一直对他非常提防,打从第一次见面开始。
虽然他极力掩饰,想藏起自己的真实面目,但是没有感情的眼神出卖了他。
他知道在火宅佛狱里长年无休止的杀戮,让他失去了很多,同情也好,甚至是恐惧、喜悦等的情感,都在无时无刻无法停止的杀戮下麻木。
在他接下前来苦境的任务时,太息公语带嘲弄的揶揄,仍清楚的在耳畔回响。
-麻木不仁的凯旋侯,如何掩藏起骨血里的张狂的魔性与杀气,取信正道之人?别说是假扮正道,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