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枫岫则拍了拍拂樱的肩头,非常好心的安慰他,「晚点就见得到了,不差这一两个时辰。」
拂樱的回答,是一个忿忿不平的哼气。
枫岫忍著笑一把揽住拂樱的腰,一面带著拂樱往chuáng前走,一面安抚道∶「晚点吾先知会小免一声,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再与你相见,也免得她受刺激过度。」
被连哄带拐的带到chuáng前,拂樱又瞪了枫岫一眼,才在chuáng沿坐下,一脸无奈的叹了口气,「吾真的无碍,你不需要如此小心,吾又何必骗你?」
「有些事还是亲眼确认比较妥当。」
拿固执起来时的枫岫没辄,拂樱认命的解开衣带,褪下上衣,而後闭目调气,乍然催动全身的真气。
仔细的注意著真气流动的情况,一直到确认它运转周身皆无滞碍,枫岫终於彻底放下心。
「满意了?」
枫岫笑意吟吟的说∶「差qiáng人意棉。」语罢刻意上下打量拂樱,给了他一个万分可惜的眼神。
传说中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拂樱没好气的白了枫岫一眼,迅速穿整衣袍,「你的问题吾已答覆,依理该是你来回答吾的疑问了。」
枫岫做了个请的手势,「知无不言。」
「吾是如何清醒,以及吾昏迷的这些年,佛狱变成什麽模样。」拂樱眯了眯美目,故意语带威胁的说∶「一五一十的从实招来。」
枫岫闭著眼,拿羽扇随意扇了扇,故作一脸高深的沉吟道∶「这是一个说来话长的故事。」
「到晚膳前你有好几个时辰可以说。」
「吾突然觉得有点累,想先小憩一番。」语罢拿羽扇覆住脸,往chuáng柱上一倚,似乎颇真有那麽一回事。
「那你慢慢睡,吾到书房等你睡醒再谈。」拂樱说著作势欲起身,却被枫岫握住手,扯得扑进枫岫的怀里。
搂著拂樱一起倒向chuáng被,枫岫闭著眼,拍了拍趴在怀里的拂樱,不让他撑起身,「你陪吾躺躺。」
俯身看著闭著双眼躺在chuáng上的枫岫,虽然挂心佛狱之事,但是能够如此注视著一度以为只能生死相隔的人,拂樱仍是无法控制心头的激dàng。
挣扎了片刻,终於还是放弃弄清楚情况,拂樱略挪了下身,在枫岫的身侧躺下。
刚闭上眼,枫岫的手已伸了过来,紧握住他的手。
两个人半晌无言,只是静静依偎。
不知过了多久。
枫岫率先打破沉默,「好友睡了吗?」
突然想起两人第一次在拂樱斋同chuáng共枕的情景,想著自己当时恨不得将chuáng一劈做半的不情愿,拂樱忍不住先低笑了声,才玩笑的答道∶「有个让人不能安睡的在身侧,你说能睡吗?」
「如此说来是枫岫之过了。」枫岫打趣的回了句。
久违的轻松闲谈,令两人皆是份外感慨。
两人又各自沉默了片刻,这次换拂樱先打破沉默。
「枫岫┅┅你真的想睡吗?」
「吾确实有些疲倦。」
感觉握在手上的手紧了紧,拂樱正想开口,却听得枫岫低道∶「睡醒之後,你还像现在一般在吾的身畔吗?」
拂樱听得心一紧,眼眶不能控制的微微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