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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拂樱……你怎么了吗?」
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拂樱下意识地转过头,迎面而来的却是枫岫放大的脸。
突然中午的情境瞬间跳到拂樱的眼前,让拂樱的脸一瞬间爆红。
「拂樱?」
「不要问啦!」
下一秒人就破窗而出,奋力逃走了。
待在原地愣了很久的众人过了好一阵子才回神。
「枫岫你这个禽shòu。」笑剑钝的结论。
「枫岫你要对人家负责。」醉饮huáng龙的结论。
「啧啧,没想到你的手脚这么快。」尚风悦的结论。
「喂喂喂!你们想到哪里去啦!?」枫岫有点无言。
明明什么都还没发生,拂樱的反应却像什么都发生过了。
「那我先回去了,晚一点麻烦帮我买扇门到我家,谢了。」
「为什么要买门?」
「买就对了,先走了,掰。」
「坐我的车吧,不然你还要等公车太麻烦了。」笑剑钝抓起钥匙,与枫岫一同走出病房。
「谢啦,雅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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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可恶!丢脸死了!
穿梭在大楼与大楼间的拂樱红着脸胡乱向前冲。
红着的脸还是烫的,一点消下去的意思都没有。
忽地,一阵异常的邪元爆出后又瞬间消失。
拂樱不由得停下来注视邪元出现的方向。
公?
「你又来到地表了吗?」
看到我这身láng狈的样子,你一定会嘲讽我吧?
他摸向自己空dàngdàng的左胸,思索着自己为什么不同了。
来到地表说起来只有短短五天,与那个人相处的时间扣掉他昏迷的那三天也只剩这两天而已。
为什么才短短两天,自己以为亘古不变的世界会起了这么大的波澜?
为什么才短短两天,自己会被影响得那么深?
也许只是因为新的环境改变了自己吧?
拂樱没有多想,也不越多想。
似乎只要再往意识的深处探究,他就会明白些什么。
那藏在意识最深处,一点都不想触碰的那一块。
只要不触碰,便不会伤心;只要不触碰,一切都不会改变。
学着隐藏,学着不去探究内心深处的那份蠕动。
他还会是佛狱里那令人畏惧的名字·凯旋侯。
一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枫岫家前。
下意识地旋转门把,却发现锁住了转不开。
「啧,地表低下的东西也妄想要挡我凯旋侯的路?」
一个使力,轰然一声,门应声碎成片。
门内本来在笼子里睡觉的小兔子被这声巨响吵醒,睁开红色的大眼发现是主人回来了,连忙凑到笼边抓着笼子发出呜呜的叫声。
「小免我回来了,抱歉把你吵醒了。」
伸手将在笼子里的小兔子捞了出来放在怀中顺着它雪白的毛。
「总有一天你也会离开我吧,也对,我总不可能把你带到佛狱去。」
在这里的一切,他都不可能带走,他知道的,却已稍稍陷下去了。
如梦般美好的世界,就算从不做梦的他也被这仙境疑惑了。
若迟早都要梦醒,那当初何必入梦?
花因喜洁难寻偶,人为悲秋易断魂。
迟迟不跨出第一步,只是为了保护自己脆弱的心。
害怕受伤,所以逃了,所以不愿面对。
我一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坚qiáng啊……
因为害怕死亡,所以费尽心思苟活;因为恐惧丧生,所以持续不断变qiáng。
「我送你到这吧,上面的路不好回转。」
笑剑钝在公车站牌前放枫岫下车。
「嗯,谢啦。」
「晚点大哥和大嫂会来,那就先这样啰。」
注意到笑剑钝的称呼,枫岫不经莞尔。
「已经开始叫大嫂啦?」
「迟早的事。」笑剑钝耸耸肩,「就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对拂樱改口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