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不自禁迫不及待,以至于压根就没有注意到他跑开的那块沥青路上,是又发生了什么。
…………
………
面膜挂在垃圾桶的桶沿。
还没有完全吸收完的jīng华受重力作用,缓缓积蓄到最下方,汇成一滴接一滴的jīng华小珠,随后,滴落到深色地毯上,那一小块刹时就变得湿答答的。
橘huáng小灯,将卧室内的空气都染地暧昧起来。
自同居以来,裴燃让过荆星河很多回,都顾及着她小,没做到最后,可他越是替她着想,她就越有恃无恐肆无忌惮,逮着机会就来挑战他的底线。
是什么给了她错觉,认为他会保持风度一直让下去的?
裴燃眯起了眼,打定主意要给荆星河一点教训。
荆星河本就削瘦,兔子睡衣穿在她身上更是松松垮垮的,她稍有点大动作,白皙的肩头就滑落出来,半遮不挡的,更显诱惑。裴燃揽着她的腰,指尖顺着衣摆悄悄钻进去,动作很轻,慢条斯理的,总带着渗透到心尖的苏麻与痒意,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细腻的腰窝。
流连忘返依依不舍地逗留了片刻,才再缓缓往上。
两具年轻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
任由外面雷雨jiāo加,寒风瑟瑟,他们都与世隔绝炙热如铁。
察觉到裴燃的暗示,荆星河瑟缩了一下,贝齿轻咬着水润的唇瓣,悄红着脸下意识地往后仰了仰。
双手抵住裴燃的肩膀,将他往外推了推。
裴燃惬意地眯了眯眼,嗤嗤地笑出声,手从她的衣摆中抽出来,抬起,捏了捏她的下巴,“知道怕了?”
“………”
荆星河恍惚间这才有些明白,只是明白地还不够彻底。
但有一点,她自己很清楚,她清楚自己是个经不得激的人,别人一激她,她身上的那根叛骨就蠢蠢欲动。
她耳朵有点烫,脑子里也是乱糟糟的一片,垂着眼,视线只敢往下,不敢往上看他的眼睛,须臾,她牵起他的手和他十指jiāo握了下,而后,将他的手掌引到她纤细的腰上,“谁怕了。”
声音软软糯糯,哼哼唧唧的。
裴燃倏地一愣。
就在这时,荆星河直接勾住他的脖子,把自己颤栗着的身体再次送上来,她改被动为主动,温热柔软的舌尖划过他的唇瓣,像个探头探脑的小兵,试图撬开他的牙关。
气息互相缠绕,似乎有棉花糖的香甜。
“谁怕谁是孙子。”她难得硬气道。
密长的眼睫颤啊颤颤啊颤。
舔舐着裴燃的唇瓣时,又稍稍拉开点距离,微眯着dàng漾着水光的眼,轻声细语,“我那么喜欢你,怎么会怕。”
女孩表白完,羞涩地闭上了眼睛。
那一刻,裴燃的心底软地一塌糊涂。
他本意是想给她点教训,让她考虑考虑他,别总招他,可现在,事情超出了他所能控制的范围。
他又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裴燃艰涩地想。
手掌不自觉地再次伸向衣摆内,抚向滑腻的肌肤。
荆星河有个习惯,洗完澡不爱穿内衣。
这倒是方便了他,让他如入无人之境,眸色微沉,染上了危险的光芒,他用力地掐住她的腰。
心跳如雷,荆星河整个人早已红成煮虾,明明羞到不行了,却还是在找死的边界疯狂探脚,“我……”她咬了咬唇,手指挠了挠裴燃的后颈,“我请了两天假呢。”
裴燃简直要被她给bī疯,眼尾一勾,带着浓烈情.欲地“啧”了一声后,终于忍不住,开始反客为主。
她那点试探性的亲吻,简直是在隔靴挠痒。
…………
………
卧室内开着地热,暖烘烘的。
两人滚作一团,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隐隐有些烫人心脏的喘息,像把小勾子,一寸一寸地将裴燃和荆星河勾进了意乱情迷中。
荆星河生涩却又不乏热情。
直白地令人心生欢喜。
扣子解开,衣裳半解。
裴燃压在荆星河的身上,吻着她的脸她的眼她的唇她的下巴,再至她的锁骨,她锁骨以下的那方柔软。
细汗在额间密布,他稍稍缓了缓神,扣着荆星河的手,捏着她的指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廓,她的耳垂粉粉嫩嫩,可爱极了,裴燃眸子又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