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把东西都拿着,胖子不放心非要跟着亲眼去看看,毕竟差一两那都是一万多块钱。
七贝勒伸手,说:“张老板,请喝茶。”
我说:“您是长辈,叫我小张就行。”话虽然这么说,但我还是悠然自得地把茶杯端了起来,因为在老北京的话来说,端就是自抬身价,磨着水面上的茶叶,我轻轻抿了一口。
七贝勒终于开门见山地问我:“听说令尊没回来,有没有这事?”
我说:“我老爹那点病业内人士都知道了,只是自己出去散散心,这样也有助于病好,很快就会回来的。”
七贝勒苦笑摇头说:“既然你不想承认,我也就不再追着这件事情不放,那我们说说另外一件事,这和你们张家几出几进的那个西周墓有很大的关系!”
我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这七贝勒葫芦里卖着什么药,毕竟自己和他比起来还嫩的多,但我知道言多必失这个道理,不说话别人就看不出破绽,这也算是我从三叔学到的为数不多的有用东西。
“冒昧问你一句,据说你们张家身怀祭神珠,这个是真是假?”
瞬间,我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了一下,原本以为这祭神珠是家中的最大秘密,这个七贝勒是怎么知道的?
在我快速地转动着脑子,心里已经有了一些想法,觉得这家伙没憋好屁,要不然他为什么会故意去我的铺子里卖个改造成假古董的真古董,还在那青花双耳瓶中留下了“红木玲珑椁,七彩人头花”十个字。
我缓缓地将茶杯放下,说:“七贝勒,想不到您隐藏的可比我想象中还要深的多,像您这样的大人物,何苦打听我们小百姓家的那点事情,这不是自掉身价嘛!”
看出了我的不悦,七贝勒说:“你先不要生气,这件事情知道的人确实很少,看样子这次你也应该多少有所了解,不过你别着急跟我瞪眼,那祭神珠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在你手里必然会后患无穷,如果你卖个我,只要你说个价,我保证不还价。”
我心说小爷要个几千亿美子你也行?不过,我看七贝勒这么信誓旦旦的,那一定是有把握的,不过这祭神珠我连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也就是这几天才听说有这么一个玩意,而且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老爸就是最好的证明。
想到这里,我眼珠子一转,说:“七贝勒,您既然知道这祭神珠,那跟我说说它长什么模样,又有什么用处,东西真的没在我手里,也许是我老爸藏在什么地方了,您说说,我回去好给您找找,毕竟我是个生意人嘛!”
七贝勒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他反问我:“你难道也没有见过祭神珠?”
我摇头说:“真没有。”
七贝勒叹了口气说:“这看样子见过祭神珠的人只有四个,在你大伯死了之后,也就剩下你父亲和两个叔叔,这张家命运多坎坷,要不是因为这颗珠子,也许北京城已经没有了张家,也就是有了这颗珠子,张家将遭受更加重大的打击啊!”
我越听越不对劲,就急忙问道:“您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或者说,您究竟想说什么?我他娘的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呢?”
七贝勒说:“我嘴上说个天花乱坠也不管事,你这小子肯定是不会相信的,还不如让你看一样东西,看了这个也行你就明白了。”说着,他起身从客厅的侧门走了出去。
在我等了一支烟的功夫,七贝勒拿着一张折叠的淡黄纸走了回来,他把纸往我面前的桌子上轻轻一放,说:“你自己看吧!”
打开了那张黄纸,我发现上面的折痕非常的深,但是这纸却不老,大概也就是三五年之内制造的,我是古董商人,对于这个自然是一目了然。
展开的黄纸上面有绘画,墨痕非常的浅淡,一看就是拓印在上面的,很显然这是一个拓本,只有很古老的字画才会用这方面的技术,如果上面的东西有价值,那么这份拓本也是相当值钱的。
在这张黄纸上,最先我映入眼帘的就是三大三小六个篆体古字,我仔细辨认了一下,大的写的就是“祭神珠”,而小的则是写着“混元珠”,很显然怎么叫都可以。
而整幅画是一尊神像,我经过仔细辨认,发现是道家的三清之一,中玉清元始天尊,他端坐在一把太师椅上,脑后有神光,背后有祥云,一手结着法印,另一手端着一颗悬浮在半空的珠子。
我心里已经有了些想法,抬头问他:“你让我看元始天尊的神像图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