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若您觉得您这孙女是我杀的,那咱们去官府让县衙来调查如何?只是……”
“只是什么?”赵氏下意识的问道。
“只是…这么多的证人,众口若是不统一,这一时之间县衙恐怕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恐怕到时候还得委屈您老与我在大牢等侯调查结果了!若是告得嬴了还好,若是污告,恐怕您老这副老骨头恐怕也经受不了这翻折腾了,按泽梁国律法,污告可是重罪,可要被杀头的,这大牢可不比家里,有人伺候着…”朝澜青话说到这里停下来,似笑非笑的看着赵氏,似乎在等她的决断。
赵氏不傻,自然听出了朝澜青话里的意思,朝澜青是谁?是王爷!而他们是谁?若放在以前朝澜青可能还给点薄面,可如今,他们是被贬之人,即使她不是污告,朝澜青自然有人救,而她横竖都是输。
她可不想在大牢里过一辈子……
一想到这里,赵氏浑身打了个颤,她刚刚是糊涂了!
“这儿有什么好看的,看够了没?还不快走!去去去!”赵氏为了掩饰尴尬,顿时朝围观的众人冷喝道。
围观的众人见此纷纷对躺在赵氏怀中的傅子怜感到悲哀,但愿下辈子可不要再做这冷心人的孙女咯…
待赵氏将围观的人驱散后,傅子洛与朝澜青也离开了尚书府的门前。
而傅子怜却由于没有及时得救而自食其果的被自已的簪子刺死了,到最后她也还在恨着傅子洛……
就这样,傅子洛与傅伯叶等人未说上一句话,便离开了。
当傅子洛与朝澜青走了没多远时,二人这才停下了脚步往回望去。
“你想跟着我到哪里?我的好大姐?”傅子洛说罢,眸子里飞快的闪过一丝怒意。
没错,眼前的人就是刚刚叫住她与傅子怜的人,自从嫁出去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的傅子月!
只是此时傅子月蒙着脸,穿着一身黑衣裳,但傅子洛还是从声音里听出了是她。
傅子月声音阴柔,似乎对傅子洛储存了太多的恨了,使得她整张脸都由因恨意而使蒙在她脸上的面纱皱了起来:“傅子洛,你可知我有多恨你!”
“我知道!”傅子洛轻声说。
傅子月一边往前走一边恨恨的盯着傅子洛,眸子里蓄满了诡异之色:“傅子洛,你不知道吧,我一直关注着你!你为什么过得这么好,而我却只有生活在黑暗里?”
当傅子月走到了傅子洛的身前后,朝澜青将傅子洛挡在了身后。
“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傅子洛警惕的问。
傅子月轻嘲着走近朝澜青轻啧道:“如果是我先遇见的你该有多好…”
“可惜,没有如果。”朝澜青不悦的看着傅子月,傅子月阴阳怪气的模样让朝澜青的手心痒得不行,若不是因为他是傅子洛的姐姐,他恨不得立马上前解决了她。
傅子月并没有因为朝澜青的话而感到不悦,直到她靠近了朝澜青,这才咧开嘴哈哈大笑:“哈哈哈,傅子洛…我要让你与朝澜青永远也结合不了。”
傅子月一说完,便将什么东西丢到了朝澜青的身上。
傅子洛缓过神来,急忙拉着朝澜青上前查看,却只见那是只黑黑的像虫子似的在蠕动。
傅子洛一看便明白过来,这是蛊虫。
朝澜青回神后,那只蛊虫已然进入了他的皮肤,只是一瞬,蛊虫又慌张的爬了出来。
原本兴高彩烈的傅子月顿时愣在了那里。
蛊虫从朝澜青的身上下来后,忙爬回到了傅子月的身上,傅子洛伸手一挥,竟将蒙在面上的黑色面纱给扯落了。
傅子洛与朝澜青再抬头看时,二人不禁双双捂住嘴巴,诧异的按捺住心中呕吐的感觉。
傅子月的脸上那细嫩的皮肤已然干枯,不时有一两只蛊虫在她的两颊畅快的蠕动着,似乎在吸食着什么,那干枯的脉络一直延伸到颈下,触目惊心的是傅子月那已经快剩一根骨头的脖子…
“不…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他不停留在你体内?”傅子月像疯了似的摇头头,似乎不可置信。
朝澜青与傅子洛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忙离傅子月远了些。
傅子洛不知道为什么那个蛊虫会离开朝澜青,这让她着实吓了一大跳,直到后来在马车里检查了好几次,问过寻衣子后傅子洛才彻底松了口气。
此时大街上的人纷纷察觉到了傅子月的脸,彼此起伏的作呕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