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首的是个白袍剑客,蒲沐看到此人在马镫上的官靴,立马提声问道:“官人何往”
那白袍人停马见到两人的装扮,多留意了已倒地的觉明,立马问道:“尔等是谁?”
蒲沐脸上起了笑脸,道:“不知官人是哪一路?”
白袍人道:“我乃京城巡捕房捕头,奉相爷之命前往龙壁关……”
蒲沐爬向觉明,从觉明衣兜内摸出了一封书信,道:“丞相书函”
白袍人一把够过来,拆开一看,道:“果真是相爷笔迹,阁下是蒲沐,那位是少林的觉明大师?”
“如假包换……快送我们进京城医治……”蒲沐似乎很难支撑了,“扶二位上马”
只见两名下属将蒲沐与觉明驮上马背,队伍立马回了京城。
此时已是清晨,客栈里的东西又被归置回了原状。申烈在厨房中熬了粥,拿了只卤鸭,切成了块,打了包,又取了几样熟菜,稍微热了一下,也包了起来。
陈仁海与卫连貂从地上走了出来,昨夜这里所发生的事情他们确实不知道,这地下客房果然奇特,陈仁海昨夜睡得很好,今早的精神恢复了许多。卫连貂收拾了自己的行囊,放在了厅堂的桌子上,自己去找了茶叶泡好,又踱步到院子里活动了筋骨,懒腰还未伸展,申烈的粥便熬好了。
“二位,喝口粥再上路。”申烈道。“这些熟食带着路上吃。”
陈仁海喝了一大口粥,道:“多谢申掌柜的照顾,昨夜睡得很好,今日精神好多了。”卫连貂喝了口茶,道:“给你的香料昨日已放在我的房间,一会儿你让的你伙计下去拿便好。”说罢,卫连貂也拿起了碗,喝起粥来。
“对了,怎么不见申掌柜的厨师,还有伙计、跑堂?”陈仁海问道。
“今晨他们各自回家歇息了,昨夜忙得太晚,店里清晨的事我还能应付。哈哈哈哈……”申烈道。
“你今日倒是菩萨心肠,往常你只让他们在店里小憩的……还能放他们去平稳地睡上一觉,真是难得啊。”卫连貂喝干净了杯里的茶,道:“陈兄,时日不早,咱们出发吧”
“好。”二人拜别申烈后,牵马出店,上马而行。
日头正当午时,两匹马早已进入繁华的京城。京城的一家油坊门口,卫连貂送了他的最后一包香料,收了银钱,又请陈仁海在一家小面摊吃中饭。
“这一路来,多谢卫兄的照料,卫兄所花的食宿与马匹,到时可去陈家堡取些银钱……”
卫连貂打断了陈仁海的话语,道:“哎,陈兄,你怎会说这般话,没拿我卫连貂当兄弟?”
“卫兄不要误会,只是卫兄为了疗毒,折了自家的蓝蝎与紫貂。这两样神物,就算陈某奉上自身全部钱财,也不可复得。可若陈某连卫兄为我所付的食宿与马匹都不过问,那陈某真的过意不去,有何颜面在江湖上立足。”陈仁海解释道。
“哈哈哈哈……陈兄乃当世豪杰,那蓝蝎与紫貂能救得陈兄,不算可惜,且那两样活物我有法子再养。再说,这点钱,对我来说算得了什么?陈兄将来进了大内,若得了官场上的关系,我的香料不也好卖吗?”卫连貂道。
“卫兄打趣了,对了,卫兄离开了京城,还有别的地方要去吗?”陈仁海问道。
“我先回晋阳的钱庄入账,再去滇西、川藏、回疆、洞庭采花制料,之后,自然又是各家送货了。”卫连貂道。
“卫兄可否路过鲁东?”
陈仁海问道。
“是想让我与陈兄向家里稍口信?”卫连貂道。
“我想让卫兄去查金蝶庄的事情。”陈仁海道:“在龙壁关外的集镇里,那叫邱掌柜的手里拿着金蝶庄的特有金蝶镖,加之‘落影妖’与‘毒更夫’。我推测,金蝶庄想是出了事,可不敢笃定。”陈仁海道。
“金蝶庄乃江湖正派,不会与那两个武林败类为伍,那邱掌柜,要么是金碟庄中的败类,要么……好,我路过鲁东,查证一下便是。”卫连貂道。
中饭后,两人拜别。卫连貂驱马出了京城,陈仁海便寻到了定南王府。
陈仁海扣门拜帖,小厮进门通报,少时,又有小厮出门引陈仁海进了王府。穿过了王府的正厅、会客室、后堂,沿着花园的走廊走了约有八、九百步,到了一处小筑,小筑前的落叶有点多,几个丫鬟在清扫,小厮们请陈仁海到了楼上。
只见楼上一位身着蟒袍与一位身着锦袍的中年男子正在对弈,一个小厮向那身着蟒袍的中年男子耳语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