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先看看这个。”易桢从抽屉里拿了份资料样的东西,递给她。
梁从星接过,翻了翻,有四五页纸,居然是为她量身制定的一年计划。
包含了各个学科,各个阶段的目标和学习内容,以及需要掌握到什么程度。
最末页,还写着她的优势和劣势。
优势:不偏科,各科均匀。
劣势:起。点不高。
再下面是应对措施。
梁从星反反复复地翻看,忽然想到了什么,抬起头,“你昨晚写的吗?”
易桢“嗯”了声。
“说明,你还是希望我考上的对不对?”梁从星眼睛亮亮的,笑得很开心。
“我希望你好好学习,有一个更好的未来,”易桢轻顿了下,如实说,“但我也希望,你不要太有压力,全国不止K大一所好学校。你也没必要为我的选择负责。”
“哎,我知道啦。”梁从星小心地把资料收好,“但是对你来说,K大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所以,我会好好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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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都奔着最难的那个目标去了,梁从星也不是嘴巴上说说的。
她一整天都在看书,写练习,问问题不是一般得积极。
有次课间,易桢被叫出去有事情,回来就看到,她已经按捺不住,在问前座的薛皓学了。
看到他回来,她就马上卷着书求救,“班长救命,薛皓学把我讲得头都大了。”
薛皓学结结巴巴地说:“哪、哪里听不懂?我重讲…”
易桢失笑。
不可否认,开学到现在,她给了他很多惊喜。也让他产生了很多的改观。
比如,其实她并没有那么贪玩,也不懒。为了他的想法,可以付出很多很多的努力。
也更加察觉到,他喜欢她的每一个模样。
无论是初见时的颓废散漫,还是现在这副认真执着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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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习结束已经有二十多分钟,教室里安静到能听见走针的轻响。
今天补的是语文,易桢讲过课之后。梁从星开始做默写练习。
教室里开了空调,她有点热,索性把外套脱了,又抓起笔,眉头轻拧着盯着试卷。
试卷上,必背古诗词填空,写着“————,猿猱欲度愁攀援。”
梁从星最怕这种给下文,填上文的题目了,搞不好要从头背一遍才想得起要填什么。
她闭着眼,嘴里快速地把词过了一遍,然后提笔写下“huáng鹤之飞尚不得过”。
一题搞定,她接下去看第二题。
易桢擦完班级后面的黑板报,走到她身边。
他只穿了件白色的毛衣,骨架匀称。
他俯身,手指从背后撑在她桌角,在灯光下,他的影子微微倾斜,几乎将她整个人都覆盖了。
梁从星捏了捏笔,小心脏怦怦的,“你gān嘛呀,不要打扰我学习。”
易桢笑了一下。
这一笑可太苏了,梁从星耳朵旁只剩下他的气声,好像还伴随着淡淡的、温热的气流,反正撩人的紧。
她有点坐不住了,放下笔转头,冷不防对方却刚好在这时候低下头来,像是要凑到她耳旁说话。
结果这么一来,两个人错了个位,梁从星觉得,刚才他的嘴唇…好像擦过了她的脸颊。
是真的…脸上有那种柔软,温热的感觉。
察觉到刚才的触碰,尽管是意外,她心里也美开了一朵花,乐颠颠的,“易桢,你刚刚偷亲我吗?”
易桢微微抿了抿唇:“偷亲了怎么样。”
梁从星本来以为他会解释这是不小心的,谁知道,他居然顺着她的意思说了。
她索性也不讲道理起来,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你刚才偷亲我了,不行,我要亲回来。”
本想逗他脸红,谁知道,他却“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