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的虚荣心所代替!您不满意长安,只因为她是个孤女,没有安逸的工作环境,没有可以撑腰的家庭背景,甚至,肩上还担负着照顾弟弟的重任,我知道,您一直不喜欢长安,即使我费尽心力让你接受了她,可你的心里还是不痛快。所以,您才会不跟我商量就自作主张要求长安买房,所以,您才会不顾我的尊严和脸面定了那么一个破饭店,请未来的儿媳妇吃饭!”
“妈!您做这一切的时候,想到过我吗?您想过我的感受吗?您想过这些年一个失去父母,孤苦无依的姑娘是靠着怎样坚qiáng的信念撑过来的吗?我不祈求您能理解我,也不祈求您能理解长安,但儿子请您,求您了,不要再给她压力,不要再去为难她了,好吗?”严臻说完,不等宋志娟有所反应,就挂了电话。
宋志娟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颓然倒在枕头上。
严定尧放轻脚步,走到病chuáng前。
看到宋志娟面朝里睡着,他叹了口气,在chuáng边坐下。
“我是不是个坏人。”宋志娟忽然开口问道。
严定尧吓了一跳,赶紧转过身,拍了拍妻子的肩膀,“胡说啥呢。”
宋志娟撑着chuáng板靠在枕头上,面色凄怆地把手机丢给丈夫,“你的好儿子,对我好一通教训。”
严定尧撩起眼皮,笑道:“儿子是我一个人的?你不也有份儿吗?”
宋志娟冷哼一声,“我没他这么吃里扒外的儿子。”
接下来,她便把这一天来所经受的委屈一股脑地倒给丈夫听。
严定尧听后,半晌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看着气愤难平的妻子,语气严厉地说:“志娟,这次的确是你的错。”
宋志娟一愣,眼睛顿时瞪得滚圆,不可置信地看着一向顺着自己心意走的丈夫严定尧,“老严,你说什么?”
“我说,这次你做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严定尧不仅语气严厉,面色也异于平常的凝肃。
宋志娟还是年轻时见过严定尧发怒时的样子,那次,是她太过无理取闹,惹恼了严定尧,他才会不管不顾的当众办她难堪。
没想到,几十年过去了,他又猝不及防地来了这么一出。
病房里的病患都朝他们望过来,宋志娟面皮紫胀,手指颤抖地指着严定尧,“你……你……这儿有人呢。”
严定尧不为所动,面色黑沉地瞪着宋志娟:“儿子的婚事都快被你搅huáng了,还要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宋志娟,说白了,就是这个面子害了你,让你变得不可理喻。小长哪里不好了,有样貌,有才华,有理想,有抱负,这样能gān的儿媳妇,和臻臻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你不用翻白眼,我和小长聊过,我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人!倒是你,思想狭隘,争qiáng好胜,不仅得罪了一众街坊,还bī着小长在上海买房,咱们真缺钱吗?这些年,光是臻臻拿回家的钱生了多少利息……”
“别说了,别说了。”宋志娟看严定尧越说越离谱,赶紧舍了面子,抓住严定尧的胳膊,去捂他的嘴。
严定尧甩开她的手,兀自怒气冲冲地说:“你这就叫心虚!宋志娟,你自己好好想想清楚,是抱着你的钱罐孤家寡人过一辈子,还是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过一生!”
“严定尧!”宋志娟真想挖条地缝钻进去。
严定尧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宋志娟赶紧躺倒,用被子蒙住头,闷了好一阵子,才慢慢掀开被子,朝病房里瞅了瞅。
不在。
严定尧居然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