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们的身子都弱,这不今儿个得空,就叫奴婢带着大夫过来给大家都诊个平安脉,顺便开些补药调理下身子。”杨妈妈笑道,进门之后就殷勤的给严锦宁请安,“见过二小姐!”
严锦宁放下花绷子,抬头道;“还是母亲疼我,劳她费心了!”
言罢,就给玲珑使了个眼色。
玲珑搬了个春凳过来。
他们府里一共养了两个大夫,齐大夫的脾气有些古怪,现在年纪也大了,不常走动,一般都是这位姜大夫负责看诊的。
姜大夫取了脉枕出来。
玲珑去取出帕子给严锦宁盖在腕上。
姜大夫仔细把脉过后,杨妈妈就先问道:“二小姐的身子应该没什么吧?”
“是的!”姜大夫收了脉枕,回道:“不过月前小姐大病过一场,这会儿多少还有点体虚之症,为了保险起见,小的还是开一副方子,给小姐调理一段时间吧。”
杨妈妈不敢擅自拿主意,就朝严锦宁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严锦宁拉下袖子,倒是和气,“是啊,那次生病之后我也总觉得身上不太得劲儿,既然是有问题,那姜大夫就给我留个方子吧。”
“是!”姜大夫起身,玲珑去捧了笔墨过来,他写了张药方递过来。
严锦宁却挥挥手,“方子我不看了,药你给我抓好了,交给玲珑就行。”
“是!”府里的女眷都不经常出门,就算有时候生病需要抓药,也是交给府里负责采买的管事去办的,这是自古有之的规矩。
姜大夫也不觉得怎样不妥,收拾了东西,杨妈妈就带了他离开。
严锦宁捡起花绷子,继续绣。
下午的时候,就有人把抓好的药给送了来。
当时玲珑不在,灵玉接了,捧着药包有些大惑不解,“小姐,这是……”
“上午母亲差姜大夫过来,说是轮流给我们姐妹几个诊个平安脉,大夫说我上回病了之后还有点体虚,就开了药。”严锦宁随口回道,“交给下面的丫头去煎了吧,吃完了就去跟姜大夫说。”
灵玉有些迟疑,拧眉犹豫了一下方才沉默着带了药包出去。
晚间严锦宁用膳过后,是灵玉亲自捧了一碗汤药进来的,却是迟疑着不肯递给严锦宁,“小姐,下午奴婢去打听了,杨妈妈的确是也带着姜大夫去给大小姐和三小姐都请了平安脉,也各自留了药方调理身子。”
“哦!”严锦宁心不在焉的应了声,见她还是迟疑着没把药碗递过来,就直接劈手夺了。
灵玉刚想说什么,却见她端着药碗起身,走到里屋去推开了后窗就把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给泼了出去。
“小姐!”灵玉一惊,神色近乎惶恐的上前一步。
严锦宁合上窗子,把药碗还给她,眨着眼睛笑道:“是药三分毒,还是不要乱吃的好!”
灵玉震了震,脸色不由的微微发白,结结巴巴道:“小姐,难道这药……”
“前阵子苦药喝多了,现在我又没觉得不舒服,能不吃自然就不要吃了。”严锦宁淡淡说道,转身坐在妆台前拆散了发髻,“不过母亲到底是一番好意,我不能不识抬举,这药你尽管让丫头每天煎好了送过来就是。”
“是!”灵玉明显不会这么容易被说服,小声的应了,想了想还是觉得心里不安,就提议道:“小姐,要不您还是把药方拿给奴婢,奴婢想办法出府去找个大夫瞧一瞧?”
严锦宁闻言,终是忍不住的笑了,道:“不用了,药方我没留,药吃完了,你尽管去找姜大夫再开就是!”
整个侯府都拿捏在冯氏的手里,如果真是冯氏要做什么手脚,还需要在一张药方上留下明显的把柄给人抓吗?
所以,何必多此一举的再去让她对自己生出戒心来呢?
诚然,人在矮檐下,严锦宁是懂得怎样夹着尾巴做人的。
灵玉想着,却还是有点胆战心惊。
严锦宁起身脱掉外衫,随手挂在屏风上,嘱咐道:“这药就你和玲珑轮流给我送吧,暂时我不想节外生枝。”
她对玲珑和灵玉的忠诚,从未怀疑。
前世的时候,无论她处境如何,两个丫头都不离不弃的陪在身边,唯一不同的是,玲珑家里一早给定了娃娃亲,在她出嫁的第二年就出府嫁人去了,而灵玉的父母都死于饥荒,七岁卖身入府之后就开始跟着她了,最后她被萧廷玉灌药的时候,灵玉拼命的想护,可惜无能为力。以这丫头刚烈的性子,想必自己出事之后她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