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从这里跨出去,以后就是后悔也晚了!”司徒铭的声音传来,冷硬而没有温度。
严锦宁只当听不见他的话,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站在门外的阿篱跟上去,回头看了眼司徒铭,两人快步离开了。
司徒铭站在宽敞明亮的大殿里,整张脸都笼罩在一层阴云之下。
苏青走进来,试着开口:“殿下!”
“去安排吧!”司徒铭道。
严锦宁,你真当本王是这么好脾气的吗?既然你就是给脸不要,那就不要怪本王手下无情了。
“是!”苏青心中一凛,赶紧应下了。
这边严锦宁从那院子里出来,拐了个弯,仍是往御花园的方向走去。
她是被司徒铭闹得心烦,没怎么在意,阿篱却是分外警觉,一回头,就见身后小路的尽头刚好仪仗盛大,行过了一群人。
阿篱心下,顿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来,但是她又怕严锦宁多心,就没提。
主仆两个快步离开。
身后祺贵妃陪着皇帝慢悠悠的走过来,时间掌握的刚刚好。
皇帝见过严锦宁几次,对她那张脸是记忆犹新的,虽然当时的距离隔着有点远,也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个丫头,真是生得美貌,每次见了,都叫人心痒。
皇帝的眼睛眯了眯,目光盯着前面就不动了。
祺贵妃侧目看过来一眼,“陛下?怎么了?”
“哦!”皇帝回过神来,居然也没怎么掩饰的,玩味着笑道:“刚过去的那个丫头,看着眼熟!”
祺贵妃也看过去,盯着严锦宁主仆的背影半晌,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笑道:“可不是眼熟吗?是严太傅家的那个孩子,皇上之前应该是见过的。”
“哦!”皇帝点点头,像是刚记起来的样子,脸上笑容却是别样的意味深长。
祺贵妃的笑容,慢慢有点挂不住了。
但是她毕竟跟了皇帝这么多年,冲冠六宫的名头可不是白来的,当即就扯出一个笑容来道:“皇上这么一说臣妾就想起来了,严太傅和铭儿毕竟师徒一场,听说他的夫人刚过世,臣妾得传严家老夫人去锦绣宫坐坐,好歹问候一声。”
“嗯!”皇帝满意的点点头。
“那臣妾就先行告退了!”祺贵妃行了礼,然后便是一挥手,带着自己的仪仗先走了,一面吩咐了身边的一个补偿露面的宫女道:“去找找严家的老夫人,带她去我那里。”
“是娘娘!”那宫女应声,快步往御花园的方向走去。
向嬷嬷回头看了眼身被落在后面的皇帝,忍不住的叹了口气……
摊上这么个好色的皇上,自家娘娘这些年憋屈的事儿遇到的可不只是一两件。
而祺贵妃的心里虽然也不痛快,但是儿子对严锦宁太上心了,与其留着这个祸害继续乱儿子的心,她倒是宁肯把人推到自己丈夫的床上。
横竖皇帝喜新厌旧,他只是看重了严锦宁的那张脸而已,又不会稀罕多久。
主仆一行慢慢的回了锦绣宫。
这边严锦宁带着阿篱回到御花园之后,阿篱就总觉得不对劲,好像背后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她们。
她频繁的拿眼角的余光四下里扫,严锦宁自然也感觉道了,侧目问她,“怎么了?”
“有人一直在尾随窥伺!”阿篱道,顿了一下,揣测,“可能是睿王的人!”
司徒铭是不敢在宫里把她怎么样的,严锦宁并不十分的在意,“没事,只要他们不出手,你就不用理会!”
阿篱得到的命令也就只是跟随保护严锦宁而已,当然首要的任务就是跟着严锦宁的,别的事,她有分寸,不会随便管。
两人往御花园里沿着老夫人之前过去的路找了一通,没看见人,不禁奇怪,问了认识的人,有人说没看见,也有人说是被个宫女给叫走了,但是却不知道哪个宫里的人。
严锦宁和阿篱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几分警惕。
这时候,就见有个宫女快走了过来。
严锦宁顿住脚步,好整以暇。
“是永毅侯府的二小姐吗?”那宫女道,屈膝行礼,“奴婢是受贵府的老夫人所托,请二小姐过去,老夫人正在和人叙旧,请小姐一起过去!”
老夫人?
老夫人和人叙旧,会记得找她吗?
严锦宁自是不信的。
但是宫里的人不好随便拒绝,她面上便就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