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才是最保险的。
她说完,就又起身往屋子里走。
清河郡主是真的呆不下去了,慌忙说道:“那个,大公子和宁儿既然有话要说,那我就先回去花厅那边了。”
说完,她略一颔首,匆忙的转身往外走,却掩饰不住的脸红心跳。
严锦添斜睨一眼跪在地上的两个丫头,命令:“你们去送送郡主!”
两个丫头暗地里交换了一下眼神,到底也是没人敢于忤逆他的,都慢慢的爬起来,“是!”说完,慢悠悠的,一步三回头的退了出去。
等到人都打发了,严锦添便是目色微微一凉,放下杯子,也起身跟到了里面的卧房。
严锦宁也料到他不会善罢甘休的,本来就在等他。
这个时候屋子里没有其他人了,她便是霍的转身,冷冷的盯着他道:“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我之间的事,不要牵连外人!而且清河郡主是赵王的掌上明珠,你知道分寸的,别随便打她的主意!”
她说这话,是带了几分警告的意思的。
严锦添看着她眼底防备至深的神色,弯了弯唇,忽而反问:“那你以为我是要利用她来做什么的?”
清河郡主方才的那个样子,明明是对他动了心的。
严锦宁看着他近乎妖孽的一张脸,心里是真的有几分不安的,却是别开了眼睛,没有说话。
严锦添见状,就又抿抿唇,语气更加闲适的悠然说道:“其实又能出什么事呢?就算真要发生点儿什么,也是无伤大雅吧?”
男未婚,女未嫁,而且两家人也算是门当户对,如果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么的确是这样,就算发生了什么,那也大不了就是两人议亲好了。
可是现在情况特殊,严锦添他根本就是居心不良,他是故意在用美男计迷惑清河郡主的。
严锦宁虽然冷血,但那也只是对敌人的,清河郡主是个单纯善良的姑娘,她是真的不想对方因为自己而卷入严锦添所设的任何阴谋和陷阱里来。
“你……”严锦宁气急,瞪着他道:“严锦添,我以前一直以为你至少应该是恩怨分明的,你堂堂武威将军,难道还要用这种阴损的手段来伤及无辜吗?”
“怎么,现在没有外人,你就连大哥都不肯叫一声了?”严锦添由鼻息间哼出一声冷笑,忽的冷了脸。
严锦宁下意识的觉得事情不妙,想退后一步却是已经晚了。
他突然一个箭步上前,扣住她的手腕,将她一把扯到面前。
严锦宁防备不急,一下子撞在他的胸膛上,仓促的抬起头,他幽暗又透着寒气的眸子已然俯视下来,盯着她的眼睛道:“在你眼里,我不是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吗?你觉得现在给我戴高帽有用?宁儿,你自己都做了什么事,就不用我一件一件的来跟你细数了吧?如果你肯乖乖听话也就算了,否则……”
他说着,一顿,继而又往前逼近一步。
严锦宁被迫后退。
这一刻,他的瞳孔里凝满寒霜,逼视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你真要我公事公办的来和你一笔一笔的清算旧账吗?”
在严锦宁的心里,的确是一早就把他划归为是和冯氏那些人一样的人了。
其实严锦添回来之后却一直没动她,严锦宁本来就已经觉得很奇怪了,他是为了逼她就范,去引夜倾华出来,所以才暂时的没和她计较的?
可是,冯氏那些人都是和他血脉相连的亲人,真的能这样吗?
只是为了诱杀夜倾华,他就可以无视自己之亲子人们所流的血?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个人,得是要有多么的冷血无情?
而这世界上,又真的会有这样的人吗?
严锦宁的心里,紧绷着一根弦,她甚至都要怀疑,严锦添和冯氏他们之间到底有没有血缘关系了。
这个人……
冷血又冷静成这样?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然后,突然的,她就又想到了死去的严谅。
如果司徒渊跟她说过的那些事情都是真的,那么严谅岂不正是这样的人吗?外表看着才华横溢,道貌岸然,实际上,骨子里却是冷血至极,凶残成性的。
是的!
严锦添是严谅的儿子,承袭了严谅的血统。
她从不怀疑司徒渊会便排出这样的谎话来骗她,所以骨子里,严锦添本身就是这么一个冷血又行事乖张极端的怪物吧?
甚至于想到她自己,严锦宁又开始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