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柜里翻衣服,回头,却见她拉了袍子在仓促的遮掩露在外面的半截小腿。
严锦宁的个头在同龄的姑娘中间不算矮的,但是天生的骨骼细,所以落在怀里的时候明明手感很好,身上也有肉的,却又偏偏生得匀称,堪称完美。
抬头发现司徒渊在看她,严锦宁就又尴尬起来,把露在外面的脚趾头也往袍子底下缩了缩。
司徒渊没说什么,拿着找出来的衣服走过去。
“我自己来!”严锦宁忙道,挡开他要来帮忙的手。
司徒渊虽然有心逗她,但是这会儿也很谨慎,并不想多耽误时间,就把衣服给了他,然后自己背转身去。
他的身形高大,就立在床前,即使不盯着她看,严锦宁也莫名的紧张。
几乎是有些慌张的,她匆忙的把中衣穿戴好,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司徒渊听着身后的动静,估算着她是收拾的差不多了,这才转身,捡起剩下的衣物,动作有些笨拙的替她都套上。
最后弯身捡起脚榻的鞋袜也都帮她穿好。
严锦宁一直都有点局促,紧抿着唇瞧着他低头为她穿衣时候那种专心致志的模样。
司徒渊也工夫讲究那么多,只是匆忙的给她把衣物整理了一下,然后扯过大氅把她一裹,就抱她往外走。
“干什么?”严锦宁的脑子这会儿才慢慢清醒过来,记起他之前似乎是说过要带她走的话。
“离开这里!”司徒渊道,目不斜视。
等在门口的闫宁听到脚步声,赶紧开了门。
玲珑和灵玉两个见司徒渊抱着严锦宁出来都吓了一跳,是一脸如临大敌的紧张表情,“小姐,昭王殿下……”
严锦宁拧眉想了一下,就伸手扯了扯司徒渊的衣襟,“她们两个……”
其实她自己走不走的倒是无所谓,只是这两个丫头……
今天她和严锦添撕破脸皮了,严锦添既然能用清河郡主来对她施压,以后想起来,这俩丫头留在这里都是麻烦。
司徒渊明白她的意思,点头道:“一起走吧。”
说完,抬脚就继续往外走。
严锦宁虽然心里警惕,但其实也并不是太担心,毕竟既然他有能耐避开严锦添的耳目进来,应该就是有别的渠道,不需要正面交锋拼杀出去的。
司徒渊抱着她出了院子,那附近巡逻的守卫这会儿都不在,靠在墙根底下的一个护卫迎上来,“主子!”
这个人,严锦宁认识,是之前勒死苟妈妈的那个护卫卫五。
不用说,他应该就是司徒渊一早就安排在严家的内应了。
卫五带着几个人轻车熟路的在花园里拐了两个弯,去的仍是严锦宁以前住的院子,凝香斋。
自从死人之后,那院子就一直空着了。
一行人闪身进去,卫五反手关了门。
右侧厢房的门又被人从里面打开,阿篱侧身让路,“主子!”
司徒渊抱着严锦宁走进去。
那屋子本来是存放杂物的,就算严锦宁住在这院子的时候也几乎没人来,门内有很明的霉味儿。
阿篱走到右侧的墙角,单手推开摆在那里的一个大木箱子,下面赫然出现了一个黑洞洞的洞口,里面透出来的却是新泥的味道。
显然,这是最近才打通的。
闫宁掏出火折子,先跳下去引路。
司徒渊扯了扯大氅,把严锦宁的脸又往怀里拢了拢,也跟着走了进去。
玲珑也灵玉随后跟上,阿篱断后。
待到几个人都下去了,卫五就把木箱挪回原处,又转身出去锁上了门。
这条密道另一头的出口设在永毅侯府后巷对面废弃的一座宅子里,永毅侯府本身占地就大,所以这距离不近。
闫宁带路,一行人脚程不慢但也走了有将近两刻钟的工夫。
那洞口外面也有人接应,马车就停在巷子外面,就在永毅侯府前院大摆筵席的时候,这一行人却是招摇过市,光明正大的驾车离开了。
司徒渊也没再额外找地方安置严锦宁,而是把她带回了昭王府。
他的府邸,严锦宁这还是第一次来。建筑并不见怎样的富丽堂皇,都是简单实用的东西,眼下虽然还是正月里的年节,府邸里却因为只住着司徒渊一个人,似乎都没准备什么,一路走过去,连只彩色的灯笼都没挂,只是各处的门户都贴了新的窗帘而已。
“殿下!”管家见司徒渊居然把严锦宁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