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身在北疆军中坐镇,晨儿和他相交莫逆,让她带着清儿往北走,如果昭王真的人在梁旭军中,那么自然万事无忧,就算没有——梁旭现在还因为睿王弑君谋逆的风声在迟疑,他盯着的只是我和睿王,两个孩子也是有很大的机会可以混出关去的。只要他们脱身了,你我没了后顾之忧,将来如若功成,就接他们回来团聚,若是实在运气不好……那而也是死而无憾了!”
为人父母者,最放在心上的当然是孩子。
赵王妃一直精神极度紧张的听着他分析完,后面就想也不想的点头:“好!让他们走!王爷,那事不宜迟……”
“我已经让人去准备了!”赵王拍拍她的肩膀,“不过清儿的那个毛病,我怕她路上还要发作,他们这是逃命,不宜有太多的人跟着,就不能带着大夫同行了,你最好是多给她准备一些药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好!我知道了,这就去准备!”赵王妃点点头,知道儿女有望逃脱,心里终于不那么慌了。
她捏着帕子匆匆出门。
赵王一直站在门口目送,一直到她出去好一会儿了都是神色凝重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自己默默地站了一阵,他就也举步从院子里出来,转个个弯去了司徒海晨那里。
因为发现了赵王的秘密,司徒海晨和他的父子关系这段时间一直处于僵化状态,他虽对赵王的所作所为颇有微词,但是上阵父子兵,既然赵王府被逼走到了这一步,他也不会坐视不理,虽然尽量绕着赵王,却是每天都去巡查城防,为开战做准备。
赵王是计算着他回府的时间过去的,司徒海晨果然刚刚回来,才进了书房,后面赵王就跟着推门进来了。
司徒海晨抬头看见是他,脸马上就冷了下来。
只是对方是他的父亲,又一直疼爱他,他到底也不习惯于无礼,还是站起来,走到了一旁。
他的这个态度,赵王看在眼里,却不曾动怒,只是微微叹了口气,然后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的道:“睿王派了严锦添过来,应该不日就会开战,我做了安排,今天晚上你就带着你妹妹走吧!”
司徒海晨闻言,终于不能再置之不理。
他扭头,语气冰冷又嘲讽的反驳道:“严锦添?之前宫里那个局,不是父王联合他一起做的吗?你们难道不是站在统一战线上的?睿王派了他来,你们不是正好可以顺水推舟的合计一番,再回头去杀一个回马枪吗?”
赵王对他这个不恭的态度直接忽视不理,只是负手而立,神情凝重却态度无比强硬的说道:“我做的事情,你不要问,我也不需要跟你解释,你只需要看清楚一点——除了前阵子宫里发生的那件事,这二十多年,我对得住你了。你要还认我这个父王,就带着你妹妹走,能替为父保住了这点血脉,就算你对得起我了!”
他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着实是把司徒海晨噎了一下。
其实他心里也不就是怪赵王把他当成棋子了,这些天里的冷战,只是希望赵王能给他一个解释和理由而已。
而显然,赵王根本就不准备解释。
司徒海晨心中愤愤,攥着拳头不吭声。
赵王就走上前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盯着他的眼睛,语重心长道:“是,生而为人,我并不完美,可是晨儿,我是你父亲,你还要跟我置气到什么时候?”
是了,他们现在这样的处境,随时都会没命的,难道这样这样僵持到死才去后悔吗?
司徒海晨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最近急剧衰老的面孔,也是心中莫名的酸涩。
是的!赵王说的没有错,不管他对自己隐瞒了什么,但是这些年里,作为一个父亲,他其实还是完美的。
“让母妃和妹妹走吧,我陪父亲一起留下!”司徒海晨道,语气坚定。
赵王看着他,脸上露出了连日来的第一个微笑。
父子两个,四目相对。
最后,他却还是很坚定的说:“不!你带你妹妹走!刚才我已经跟你母妃商量过了,我原是想要你带着她们两个一起走的,可是她执意不肯,我也奈何不了她!”
司徒海晨眉头越皱越紧:“我去跟母妃说!”
说着,就要出门,却被赵王拦下了。
赵王看着他,脸上表情一则悲苦一则无奈,重重的叹息道:“你母妃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你和清儿就是她的命根子,你能把清儿保护好,就算了了却了我们两个老的的后顾之忧了。晨儿,父王知道你孝顺,可你是父王唯一的儿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