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说完,他就不再言语,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单手弹掉瓶塞,把里面剩下的七八颗药丸一股脑儿全部倒进嘴巴里咽了下去。
严锦宁此时像是一只还怕被他丢弃的小狗一样,两只手死死的攥着他的左手,一边流泪,一边神色惶恐又无助的盯着他的脸,不敢放弃他脸上任何一点细微的表情。
外面的人,还需要一个最后的交代,否则趁着今天的这个乱局,很容易会出事的。
司徒渊本想自己出去,可是严锦宁拽着他的手,别说甩掉她,她这么一个柔弱的女子,紧张的太用力,已经把他那只手抓得快麻木了。
他没时间安抚她,只匆忙的看了她一眼,就干脆任由她抓着自己的手跟着,带着她转身两步走到大殿门口。
他抬手,闫宁就把司徒铭的人头递到他手上。
司徒渊将那人头在众人之前高高举起,语气冷静又强势的道:“乱臣贼子已经被本王诛杀,众兵将追随本王回京平叛,功不可没,稍后等本王稳定了朝中局势,安抚整顿好朝臣之后,自会论功行赏!”
“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长达数月的征战总算结束,外面的将士们纷纷跪地朝拜,声势震天,那是发自内心的振奋和喜悦。
闫宁赶紧又从司徒渊手里将人头接过去。
方才殿中的那副将走出来,振臂高呼:“我等忠君护国的使命已完成,众位随本帅先去城外安营,晚上酒肉犒赏大家!”
人群中,又是一片震天的欢呼声。
那副将快步下台阶,去安排大家撤离。
看到没人再注意这边,闫宁连忙凑过来:“殿下!”
司徒渊一抬手,没说话。
严锦宁在另一边抓着他的手,越发紧张。
司徒渊一声不响的转身,快步又往殿内走,可是走得太急,要过门槛的时候哪只脚居然没迈过去,被绊了个踉跄。
“子渊!”严锦宁又哭了出来,匆忙去扶他,可是一伸手,刚好赶上他被那门槛一绊的时候泄了一直存在胸中的那口气,一口黑血尽数吐在了严锦宁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