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移到脸上去,观察他神色。
“嗯。”贺今寒淡淡的一声,没有什么情绪起伏,淡然地坐到床前椅子上。倒是柳姨,眉头一下紧巴巴地皱起来,看了床上的人一眼,垂头丧气的。
“先生,你还是先别和俏俏说。”柳姨抬起头来,解释道:“俏俏是小孩子脾气,她那么黏你依赖你,我是怕她知道了,一时接受不了。”
贺今寒没有说话,床上睡熟的人却轻轻皱起了眉。前面的话凌俏没有听见,柳姨问贺今寒是不是谈了女朋友,贺今寒嗯了一声,凌俏听到了。
他什么时候谈的?
是她去美洲上学的这几年吗?
没听他说呀?
凌俏心里发酸,很不是滋味儿,逼着自己又睡了一小会儿,睁开眼睛她皱着眉直喊头晕,心慌难受,喘不过气,护士过来帮她把液体流速调慢些,又喂她吃了一剂葡萄糖。两瓶盐水,直到中午才输完。
护士取针刚走,柳姨跟着就送饭进来,小桌上,精致的碗碟一一摆放,然后端出冒着热气的香喷喷的饭菜,柳姨一边放菜一边笑盈盈地报菜名,都是凌俏爱吃的。
“nǎi油芦笋,樟茶鸭,高汤灼围虾,莲子红豆沙,山菌竹丝鸡……”
因为输液的原因,凌俏右手冰冰凉凉的。她掀开被子坐到床沿上,把手伸到贺今寒面前去,她脸颊睡得红通通的,鼓着嘴对他颐指气使:“给我暖暖。”
怪不得她对他百般撩拨他都隐忍克制,原来是要给另一个女人守身。
她那点小脾气都写到了脸上,贺今寒无耐嘴角微勾,也不与她置气,一双大手去握住她冰冰凉凉的小手,收拢在掌心,细细密密地揉捏起来。
捏了两三下,凌俏倏地抽回小手,扬声说:“我不要你暖了!弄得我手疼!”她气鼓鼓地起身,还甩了两下手,走到桌边坐下吃饭。“柳姨,给我盛米饭吧,我要吃一大碗!”
“好。米饭有的是。”柳姨拿碗盛饭,眼睛往贺今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