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热泪滚落,声音也瓮声瓮气的了:“我是怕你回不来了,我真的好怕。”
贺今寒抬手帮她擦眼泪,可少女的眼泪像是泉水一样,越擦越多,怎么也擦不干净。他一颗心脏缓缓收紧,细细密密如针扎一般地疼起来。
他本来打算进屋后就好好的骂她,教训她一顿,她怎么能这么不懂事,竟然胆大包天一个人跑来找他,可凌俏一扑进他怀里,他的心就柔软了,那些凶狠的教训她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最后,只涩哑的嗓音喊她傻瓜,“怎么这么傻啊?”
“我是傻呀,为了来找你,我都被关小黑屋了,吃不好,睡不好,你都不知道,那屋子又破又窄,被子都发霉了,饭菜做的要多难吃就有多难吃,鸡翅膀都是黑的,那fù人一定是把糖当成盐放了,甜的齁嗓子,现在……”
她喋喋不休地说着,贺今寒不嫌烦,反而一字不落的听。
“……还有,昨天上山没有缆车,我一步一步走上来的,足足走了五个钟头,脚都给我磨破了。”最后,凌俏说得累了,就坐到床边。
贺今寒走过来,单膝曲着,蹲在凌俏身前,抬手给她脱鞋,又问:“是谁告诉你我来这儿的?”
“贺希泽。”
凌俏口快,脱口而出,她只看到男人正认真地帮她脱鞋袜,没看到他半敛着的眼眸里一闪而过的冷厉森寒。
鞋袜脱了,那双小脚粉白柔嫩,只有脚趾头泛红,没有磨破。凌俏看自己脚好好的,有点心虚,急忙辩解:“虽然,虽然没有磨破,但是也疼,也酸呀,我以前哪走过这么远的路,更何况爬山了。”
嘴巴一努,眼睛一眨,睫毛垂下,又是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
贺今寒没说话,安静地帮她揉脚,不轻不重,力度刚好。揉了一会儿,他起身去外面,吩咐楼下的人打热水来。热水来了,他又亲手给她洗脚。洗完,他拿过床头的大衣给她擦水。
水是热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