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洛姝从没想过这个问题，确切的说，她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

她记得非常清楚，五岁那年，三皇子墨言在皇城脚下，对自己的生母齐贵妃说：“母妃，我要她！”

那时，她只是一个没人管的孤儿，她并不知道墨言当时究竟看上了她什么，只是跟着墨言进了皇宫。

也许是因为墨言的态度，齐贵妃并没有把她当下人一样看待，反倒是处处呵护有加，再大些，就准了顾洛姝做了墨言的侍读。从此同出同进，感情甚好。

如今，齐贵妃早已在墨凛登基前就自尽了，她的死，虽不是墨凛一手造成，但也跟他脱不了关系。

一面是自己的亲人，一面是自己的爱人。顾洛姝从不敢去想这个问题，如今被墨凛赤裸裸地问了出来，她微微一惊，将头扭向一旁。

“如今大局已定，皇上可否放她一条生路？”

“生路？”墨凛不给顾洛姝逃避的机会，用力钳住对方的下颌扭向自己：“小姝，告诉朕，你会选择朕！”

“臣说过，无论将来如何，哪怕是千刀万剐，死无葬身之地，臣也会陪着皇上。”

“好，好一个忠心的臣子，好一个千刀万剐，死无葬身之地！你的意思，是朕和他之间，你宁愿死的人是朕？就像从前，你只肯把免死金牌给他一样！”

墨凛用力一甩，将顾洛姝的半个身子按在了桌子上，粗暴地撕开顾洛姝的衣服，丝毫不带怜惜之意，直接闯了进去。

“皇上……”身上的伤还未好，两日未进食，如何承受这般狂风暴雨！

顾洛姝死死地咬着嘴唇，将痛苦的声音悉数咽回肚里。

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就连屋内的烛光也跟着轻轻摇曳。

墨凛一遍又一遍地进入，桌上，地上，床上，屋内凌乱不堪，直到身下的人几次昏迷，断断续续从口中溢出“疼”这个字的时候，他才渐渐地恢复了理智。

看着面无血色的顾洛姝，他有些懊恼自己伤了对方。他心里非常清楚，自己爱这个女人，这份感情从少时起就早已根深蒂固，融入骨血。

可他却无法容忍顾洛姝身边始终站在另外一个男人，分享着原本只属于自己的一切。他终是没有压住自己的感情，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夜里，不顾顾洛姝的反抗，将顾洛姝占为己有。

墨凛的手轻轻抚上早已不省人事的顾洛姝的脸颊，柔声说道：“朕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你的忠心，而是你的全部感情，你懂吗？是全部！”

顾洛姝再次醒过来，已经是次日午时，身上所有的伤口也被上了药，只是手腕经过一番折腾后，早已被磨的红肿不堪。顾洛姝撑起身体刚要下地，门口却传来一阵熟悉的女声：

“将军您终于醒了？”

绿衣将手里的食盒放在桌子上，但看向顾洛姝眼神却极其复杂。

“奴婢万没想到，将军竟然……奴婢真替晋王感到不值！他心心念念想着将军，将军却不顾晋王的死活，承欢在君王胯下。”

“劳烦转告晋王，我很好，无须挂心，还有，你以后不要再来了！”

“哼。”绿衣的声音带着几分轻蔑和痛心：“晋王七日后就要被问斩了，如今被锁住琵琶骨关在天牢里，将军难道不知？”

“七日后问斩？”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顾洛姝只感觉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