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凛终究没有扭过自己的心，他踏入清萧殿的瞬间，便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淡淡清香。墨凛微微驻足，还不及有其他反应，便被顾洛姝请安的声音夺去了全部的注意力。

她，似乎比几天前更消瘦了，没有了之前的神采奕奕，那种病态的憔悴容颜以及乖顺的行为，反倒让墨凛心里瞬间多了几分怜惜。

“小姝，你可曾怪朕？”墨凛扶起顾洛姝，有些粗糙是手掌拂过顾洛姝消瘦的脸颊，他很想知道，如果他们中间没有晋王，那么现在会不会是完全不一样的情况？

“臣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即使皇上杀了臣，臣也绝不会怪皇上半分。臣别无所求，倘使臣真的在劫难逃，不能在陪在皇上左右，还请皇上开恩，留臣全尸。”

“你胡说什么！”墨凛不知为何，听了这话心里莫名有些惊慌，他抓着顾洛姝肩膀的手越收越紧，一字一句十分笃定地说：“江山和你，朕全部都要！”

“可，若臣……”

“你是朕的，谁也不能把你夺走！晋王不可以，即便是阎王老子也不行！”

墨凛不再给顾洛姝任何说话的机会，狠狠地吻上了对方的唇。

这是第一次顾洛姝对这样霸道的吻有了回应。他们虽然相识很久，但是在一起的次数却是有限，每一次都是墨凛疯狂地掠夺，顾洛姝只是配合，却从不主动，这次，她却主动搂住了墨凛的腰。

“小姝，你不能再骗朕了，朕，承受不起！”墨凛第一次以如此柔软、近似于恳求的语气向顾洛姝提出要求。

顾洛姝没有说话，只是用手勾住墨凛的脖子，主动把自己的一切完全展露给了对方。

墨凛原本顾忌顾洛姝的身体，不敢太过激烈，怕伤着对方。可顾洛姝却出乎意料地热情，两个人折腾了很久，墨凛才搂住顾洛姝沉沉地睡去。

顾洛姝望着身旁墨凛那俊美无双地睡颜，用手轻轻抚平对方在睡梦中都紧皱的眉头：“阿凛，有些债，我一定要还了才会安心。我真的很舍不得你，不忍心留你一人在这尘世之中。然，如今你已然贵为天子，千秋大业已然达成，我也安心了。”

顾洛姝不再犹豫，摘了墨凛腰间的令牌，随手拿起一件大氅，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见这令牌如见皇上，有了这块令牌，顾洛姝一路畅通无阻，无人敢拦。

“皇上要深夜提审晋王。把他解开！”

“可是将军……”

“可是什么？你是怀疑我还是怀疑这块令牌？”

没有人敢挑衅皇家的威严，更何况是小小的狱卒，他只能低头应了声是，就把墨言从刑架上解了下来交给了顾洛姝。

墨言伤的很重，半个身体都靠在顾洛姝身上，因为失血过多，就连说句话都要喘息半天。

顾洛姝将自己的大氅披在墨言身上，将他整个人遮住搂在怀里，称有急事要出宫办理。

她原本就是皇上亲信，再加上手持皇上令牌，所有人都不疑有她，将皇宫大门大大打开，放他们出去。

“出了皇宫，拐进左边第二个巷子，你把这个信号放出去，自会有人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