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洛姝的话还没说完，墨凛的手已经掐住了她的脖颈将她禁锢在墙角：“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还知道你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自己既可以逃走又可以杀死我们的机会……”

顾洛姝说着话，只感觉她脖颈间的力度越来越大，窒息感越来越强烈。

墨凛将眼睛微微眯起，从顾洛姝心甘情愿跟墨言走的那一刻起，他就应该完全把这个人视为仇敌，可每次真的要下杀手的时候，自己却莫名有些无力，尤其是看到顾洛姝那双忧郁的眼睛，总是像锤子一般敲打着自己内心最柔弱的地方。

墨凛手腕一个用里，将顾洛姝甩了出去，胸口重重地撞击在桌角，引起一阵巨咳后，吐了一口血才渐渐缓了过来。

“你还真是熟悉我，看来这么多年，我倒是给自己养了一个祸患！”墨凛不是没注意到顾洛姝的身体又多差，只是此刻的立场让他将这些刻意忽略，留下的，伤人的话语和冰冷的眼神！

“如果你想跑，现在是个绝佳的机会，不要再等了，等皇上出了边境，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咳咳……”

顾洛姝捂住胸口急剧地喘息着，墨言找过很多大夫给她看，她也很配合地吃药，可自己的身体却没有一点好的迹象。

墨凛没有说话，看了顾洛姝好一会儿，他知道这次顾洛姝帮了他很多，他也知道解药极有可能也是顾洛姝给他吃下的。他缓步走近顾洛姝，声音放柔，低声地问：“当日朕的问题你并未回答，若要你在朕和墨言之间选一个，你会选谁？回答朕！若你说选朕，朕，可以不计前嫌……”

“不计前嫌？”顾洛姝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就连嘴角的血渍也变的异常妖艳：“不计前嫌又能怎样？我现在就是一个废人，皇上是留我打仗呢还是做个床上的玩物呢？等哪天玩腻了，以一个以色侍墨的名字将我杀了，或者直接打入冷宫，让我自生自灭？”

墨凛闻言，墨色微微一震，轻轻抿了抿嘴，还没开口说话，顾洛姝便继续道：“皇上若再不离开，我可要喊人了，我敢保证，皇上今后再无可能逃走！”

“你！”墨凛仿佛被人用钝器狠狠击中了胸口，他踉跄了两步，用了很大的定力才稳住了自己的心神。

他没再说话，叫来暗卫，正欲离开，突然扭头看向顾洛姝，对暗卫道：“把她带走！”

等墨言赶到时，屋内早已没了人影，墨言环顾屋内，只觉得地上那滩早已干涸的血迹异常刺眼。

他垂目，敛去所有的情绪，只冷冷地吩咐道：“不必追了，传令，所以人，连夜赶回齐军大寨！”

这一路，墨言请教的所有名医均如出一辙：“公子气结于心，忧思成疾，再加上身体旧伤不愈又舔新伤，恐怕……”

墨言不知道让顾洛姝回到墨凛身边是对还是错，但是无论如何，这应该是顾洛姝的心愿吧。

墨凛这一路完全没有墨言那般怜惜顾洛姝的身体，马背上一路颠簸，直奔皇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