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其琛愣住，等反应过来，笑着又立刻凑到苏语安面前，“苏语安，这个可以有。”

“不可以。”苏语安噘着嘴，执迷不悟，“等大华娱乐的事情解决之后，沈其琛就变成那个高高在上的沈其琛了，他不会、也没必要再陪我玩了。”

“不会，苏语安，我可以跟你保证，我会一辈子陪着你。”沈其琛认真地看着苏语安，言之凿凿。

苏语安染着醉意的眸子里泛着点水光，有一种让人想要保护的情绪藏在深处。

“她也是这样和我说的，可最后还是食言了。沈其琛，别乱承诺什么，以后要是没做到的话，我会恨你的。”

“他？”沈其琛的眸光一暗，胸口一窒，没由来的郁结，他犹豫着问道，“他是你喜欢的人吗？”

苏语安想也没想：“是我爱的人，是我最珍惜的人。”

她酒后吐真言，沈其琛失笑退半步。

“是我唐突了。”沈其琛替苏语安盖了盖外套，关上车门后绕了一圈坐到驾驶位上开车。

可这车越开越憋屈，越憋屈越想要刨根问底。

“苏语安，我大概是想趁人之危了。”

沈其琛把车停在路边，解了安全带，侧着面对着苏语安，轻声叫着她的名字：“苏语安？”

苏语安睡得晕乎乎，被沈其琛吵醒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入目则是车窗外的光影穿梭。

下巴突然被冰凉的指尖勾住，苏语安顺着那温柔的轻抚侧过头。

“沈其琛，你这样看着我，我会觉得你在勾引我。”苏语安勾唇笑着，伸手直接抚上那张精致的脸。

“那如果我说，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任你处置，你觉得如何？”沈其琛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倒是没想到有一天竟然会因为自己的长相而庆幸。

苏语安思考了片刻，笑道：“成交！”

沈其琛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你爱而珍之的他……对你很好吗？你还爱他吗？”

“你这是两个问题了。”醉醺醺的苏语安竖起两根手指，像是抓着沈其琛的小辫子似的，颇为得意地在他眼前晃悠着细长的指尖，“明明说好只问一个问题的，你有点小滑头哦。”

沈其琛握住苏语安的手指，耍起了赖皮：“以后要杀要剐都悉听尊便了，多送我一个回答，你也不亏本。”

苏语安倒是很认可地点了点头，然后视线落在沈其琛握着的手上，好像有他在，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车内一阵寂静，沈其琛在等答案，苏语安在小心翼翼回到过去。

随后那些关于童年的记忆再度被翻开。

苏语安：“很好，她对我很好，她很爱我，我也很爱她，而且，我也会一直爱她，直到我死掉。”

饶是猜到了答案，在听到苏语安亲口承认的时候，沈其琛的心还是一顿，好像被巨大的斧子一刀一刀劈开似的，顿时流光了所有的活力。

“是吗……”沈其琛松开手、打开车窗，任由疾驰的晚风刮在脸上，仿佛这样胸口那股憋屈就能被吹走。

“我好像有点羡慕他了、不对，是非常羡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