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语安撕破脸皮,曾春阳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话,他猛地站起来,与苏语安对峙:“果然是贱女人的种,一点道理都不讲,苏语安,当年是你一枪蹦了老子,还和那个贱人一起作伪证,害得老子进监狱蹲了这么多年,现在你跑过来跟我说我欠你一条命!”
“呵呵,你倒是去街上问问,这种情况到底是谁欠的谁!”
“呵呵呵呵。”苏语安双手撑在桌上,低着头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最后直接捧腹大笑,她像是看着什么可怜虫似的,盯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真是可怜啊,曾春阳,快二十年了,你却还没有发现,当初那一枪我是故意留着你一条命的。”
苏语安抄起桌上的酒瓶,“哐”地一声直接敲碎了半瓶,那血红一般的葡萄酒哗啦地湿了一滴,苏语安拿着破碎的酒瓶慢条斯理地走到曾春阳面前。
“你知道吗?如果没有把枪,那天我也打算捅你一刀的,为了让你失去行动力、却要抱住性命,我整整研究了一个月,包括人体身上所有的结构、致命的器官位置,你要是不信的话,我不介意现在给你做个示范。”
曾春阳看着疯了似的苏语安,吓得连连后退:“苏语安,你现在是公众人物,你别乱来,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你以后还能在娱乐圈混吗?”
“嗯?”苏语安笑了,“我以为你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让我身败名裂,让我彻底从娱乐圈退出去,怎么着,你还会关心我以后还能不能在娱乐圈混呢?”
“不过不用担心了,你看,我都傍上大款了,以后只要安心做个富家太太就好了,你的抹黑对我来说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苏语安左手一扬,曾春阳吓得直接摔在地上:“你疯了!当年的事情要是曝光,你以为谁会要你!就算这个傻子义无反顾地要娶你,你以为景氏集团那么大的集团,容得下你这种低贱的人!”
“苏语安,你想要嫁进豪门,就必须粉饰你的过去,而这一切,没有我,你什么也办不到!”曾春阳自然知道苏语安和沈其琛的关系,也正是因此,他才有把握威胁苏语安,毕竟想要嫁进豪门,有他这样污点的父亲可不是什么好事,如果苏语安愿意满足他的要求,他自然也乐于配合,演一出父女情深、把当年的过错都转移到自己身上,至少能保全苏语安的名声,可是现在看来……
苏语安这个疯子根本不在乎!
“怎么容不下呢?”原本一声不吭的沈其琛,却突然笑了,他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问题似的,一脸天真地看着曾春阳,“我不太懂这位先生的意思。”
“我喜欢苏语安,我想要娶她进门,这和她的背景、她的过去有什么关系呢?”沈其琛走到苏语安身边,笑着看向她,“我喜欢的就是她、现在这个站在我身边的她,无关其他一切,只有她。”
“还有……非常不凑巧的是,景家容不容得下苏语安,这件事还真的用不着我的父母,或者景家任何的家族人员决定,我一个人足够了。”沈其琛笑了笑,看向曾春阳,那一刻,他身上有着景氏集团总裁该有的气度和贵气。
“你难道不知道吗?景氏集团现在由我全权负责,整个景家,我的话语权甚至比我的父亲还要高,你觉得你刚刚的话还能威胁到谁呢?”
“噗。”苏语安已经忍不住笑起来了,坦白说,掌握经济大权的家伙真的太嚣张了,可有什么办法呢,人家确实有资本嚣张啊。
曾春阳怎么也想不到景氏集团的小辈如此有本事,竟然完全不受家族的影响吗?可是……
“景家这么大个家族,要是娶了个恶意伤人的女人回家,你就不怕口碑暴跌?你们家大业大的,应该更加注重声誉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吧?”曾春阳眯了眯眼,试探地问道。
沈其琛垂首笑了起来:“你都说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了,我有功夫去纠结这个,还不如多动动脑子怎么赚钱呢,毕竟将来可是要养苏影后呢,不多赚点钱,真怕委屈了她。”
苏语安一巴掌直接拍在沈其琛的胳膊上,示意他别乱开玩笑,沈其琛笑了笑,继续看向面色煞白的曾春阳。
“今天我和语安过来,其实也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我们不会受你的任何威胁,不管你是要抹黑语安也好,还是要痛心疾首地洗心革面,都和我们无关。”沈其琛拍了拍手。
守在门外的宣科提着公事包走了进来,他走到曾春阳面前,打开公事包,从里面抽出一份合同来,公事公办地说道:“这份是你和苏小姐接触父女关系的协议书,我们会一次性支付你一块钱,作为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