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他了。
“喝药,好不容易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
“好苦。”
君夭炎听话的喝了一口,却是被草药的苦味吓退了,余老鄙视的看着君夭炎那半死不活的样子,君夭炎揪住鼻子,难受的喝下去,把空碗递给余老,余老转过身子,走到另外一处整理草药。
“余老啊,我把你要的草药挖回来了,你看要放那啊?”
君夭炎喝药的动作一愣,这个混世魔王般的霸气声音,难道?
门口之处,缓慢走出来一个身影,一声黄色的衣袍,尖锐的眼睛,担忧的神色,女子看见君夭炎,如同看见了宝贝一样,将手中的背篓扔在地面,朝着君夭炎跑过去。
“好小子,你这都不死?”
“乖乖,让师傅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活着。”
云琴的手在君夭炎的身上摸来摸去,不经意碰到君夭炎心口之处的伤口,君夭炎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这女人,怎么还是那么毛毛躁躁的?
就不能有一个作为师傅的自觉吗?怎么老是在吃他的豆腐,揩他的油水?
“半死不活。”
余老没好气的开口,云琴立刻一个暴栗敲在君夭炎的脑袋上,君夭炎的目光变得狠厉起来,猩红的眼睛瞪着云琴,身上萦绕的邪煞之气让云琴有些害怕。
“嘶…”
使用邪煞之气,他心口之处的伤口就如刀绞一样的疼,云琴立刻眼疾手快的扶住君夭炎,把他的身子放在床铺上。
“别乱动,休息休息!”
“琴姑娘,你去煮碗稀粥给这臭小子喝吧,昏迷了十几日,醒来就煞气逼人,给他加几片黄连,让他败败火。”
“这?”
云琴听着余老的话,立刻尴尬起来,哪有给刚醒过来的伤者服用黄连的道理?余老是不是疯了?
“还不快去?”
余老加重了声音,君夭炎的意识却只停留余老刚才所说的话语里面。
“十几日?”
他都已经昏迷了那么久吗?那么,木家召集各家子弟去找仙都的事情,是不是已经出发了?他怎么会…错过了那么一个好机会?
君夭炎掀开被褥,焦急的穿鞋,余老看着君夭炎。
“回去躺着。”
“不行,我还有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情?”
“总之是很重要的事。”
君夭炎肆意的回答,没有发现余老那越来越黑面色,不等君夭炎下一个动作,身子已经被一股力量束缚住,捆绑着,躺在了床铺上,君夭炎试图挣扎了一下,却是没有任何的效果。
“余老,你放我走,我真的有要事!”
“说说。”
余老冷漠看着君夭炎,冷不丁的冒出两个字,君夭炎惊掉了下巴?
“啊?”
余老可是一个重来不多问的人,怎么他今日的神色,看起来,异常的严肃呢?
就连那目光之中的探究,都是真真切切的。
“不说就躺下。”
“我要去仙都!”
面对余老,他不知道为什么,回有一种面对父亲的感觉,在他面前,根本不敢隐瞒,就好像…天生被他压制一样,他的心里,担忧的那个人,他想知道她怎么样了。
“仙都也称为极乐之城,乐极生悲,还是别去了。”
“她…苏颖去了吗?”
君夭炎期待的看着余老,余老却背过身子,不去看君夭炎的眼睛,君夭炎焦虑的握紧被褥。
“她,去不去,与你何干?”
是啊!和他有什么关系?她是苏家的嫡女,也是水家最受宠的小辈,最重要的是,自己那样伤害了她,他还有资格与她牵扯上什么干系?
“她,会死吗?”
那怕心口被她刺了一刀,却依旧担心她,伸手摸了摸心口之处,那里的疼,十分的明显,恨意悄悄散去,他的心,依旧因为她而跳动。
余老不说话,即是已经默认,苏颖此去,必死无疑,呼吸似乎被什么堵住了,变得呼吸苦难,脑海之中,唯有苏颖那愤恨的目光,那决绝的一刀。
闭上眼睛,君夭炎深吸一口气,颓废的躺在床上,就在余老以为君夭炎要好好休息养伤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