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业批不完,费嘉年捧着杯子站在窗口呼吸新鲜空气,活动了两圈肩颈,听见她在背后喊:“费老师,你手机响了。”
“你好。”
“年年?是我。”
学生在走廊上怪叫着奔跑,赵老师叉腰往门外一站,气势汹汹地开始训人。电话里的人声被这阵繁杂噪音盖过,费嘉年不确定地看了一眼屏幕,是妈妈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