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被子进入梦乡。天还亮,她的床头已被扎上三个飞镖。
厉见微腾的一声坐起身来,警惕的看向四周。看到床头的柳叶镖,烦闷的往后一倒。她没好气的将飞镖拔下来,看着上面写着的小纸条,嘴角轻轻一抽。
不是,她什么时候就又喜欢白晚衫?什么叫她见异思迁,无情无义,始乱终弃了!
顾念之该不会也这么误会了吧!不可能,他那样一门心思攻克民生的人,哪有闲心放在她这里。
厉见微打着哈欠翻过身继续去睡,一直到日晒三竿才起床。她穿好官服刚迈出门槛就被人“请”上了马车,当然这多少有她自愿的成分。
逼洛凡这么紧,也该适当的放软姿态。她靠着马车轻轻合上眼,听着车外喧闹声。
“厉捕头,我们到了。”冰冷的男声响在厉见微的耳边。
厉见微掀开车帘,抬眼看到俏香坊的匾额,跳下马车跟着人走了进去。这次,他们没有上楼,直接进了俏香坊后院的厢房里。
钱老板对林起云真心不错,这么个远亲戚也如此照顾。
她刚进厢房的门,便闻到一股恶臭。顺着气味的方向望去,便是躺在榻上的洛凡。一旁哭的凄惨的老妇人,应该就是洛夫人吧。
“娘,你们先退下,我有话要单独和厉见微说。”洛凡苍白着脸,虚弱的靠着软垫,有气无力的看着厉见微,像是回光返照般多了些颜色。只是这份颜色,更多是带着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