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五王爷活着的时候太纵容她们了,还是觉得五王妃性情温厚端良可欺?
“当初跟随五王爷做妾也是她们的选择,如今落得这样一个下场,也是情理之中,又怎能腆着这张脸要家产呢?这些家产跟她们根本毫无关系。五王妃若是不愿意,她们也没有道理可以强迫的。只是现下唯一一个漏洞,就是大靖的法则中的确有一则说明,皇家中人的正室若是没有生下嫡子,的确可以由庶子来继任,但是这条道路很悬,不仅要有王妃的印章允许,还要有嘉靖帝的通过。”沈朝野看了看那些姨娘身边的庶子庶女,又撤回视线。
接着对窦婵姝如实相告,“据我观察猜测,若要实话实讲,哪怕五王妃答应,拥立其中一个庶子继位,光凭这几棵苗子,嘉靖帝是不会允许这件事的。”
“对啊!”窦婵姝也不生气沈朝野这般说,只是猛地点头,“母妃与你想的也到了一处,但是偏偏这几房根本不安分,见母妃不答应她们,她们就闹着要分家产,还威胁母妃说要是不给,就要往死里闹,让我母妃不得安生。我和母妃如今的憔悴模样,都是她们的杰作。”
“你瞧瞧,才几天就这样了,要是长久以往下去,我和母妃该怎么办呀,缠都要被她们缠烦死了!”
窦婵姝将肚子里的那些苦水,一股脑的都向沈朝野吐了出来,虽然问题暂时还没有解决,但是只要朝野在她身边,她就觉得特别心安。
或许,她已经习惯了朝野每次出现都能将所有事都化险为夷吧。
沈朝野见窦婵姝整张脸皱在一起,虽然还是憔悴的很,但是那股劲又回来了,她心里也就踏实了,她本来就担心婵姝会因此事而郁郁寡欢,没想到她也是一个性情中人。
只要她没什么大事,至于这些姨娘庶子们的骚扰,就根本不足为惧了。
于是她对窦婵姝微微一笑,笑的含蓄又温柔。
“你别担心,我有办法。”
既然窦怀柔不在,这些事就更好办了。
“啊?什么办法?”窦婵姝连忙追问,可沈朝野却是什么都没有说,而是朝一旁安静而立的五王妃走去。
“王妃,朝野想起家中还有一些事,所以要先行一步,但是临行前还是想说,既已如此,还请王妃节哀顺变。毕竟这份感受我也十分有体会,但是我们这些生者还是要活在当下的。说句实话还怕王妃笑话,因府中失去了一个可以主持大局的主母,好多坏心眼贱蹄子都开始蠢蠢欲动,给后院惹了不少的是非。其中我母亲曾经身侧的一个婢子,竟跟我们索求傍身银两,这事可把我祖母气的不轻,当下就差使人把那婢子给乱棍打死了。”
“就这么打死了?”五王妃有些惊愣,这丫头犯大错了打死了倒也不要紧,可要是无缘无故打死人,那等于杀人啊!
可是要被人告到衙门那边去了,哪怕对方是如今朝中应该可以说是丞相府的人,摊上这事也不是小问题。
从之前许氏身边的一个婢女也是无缘无故死在了倾醉楼里,被大众瞬间发酵传扬开来,最后落得嘉靖帝亲自下旨惩处,也是一样道理的。
窦婵姝听的一头雾水,眼里浮起迷茫,不是说有方法吗,怎么刚来不久就要走了?
还有这沈府的事,又与这件事有何联系?
“对,就这么打死了。”沈朝野却是轻飘飘的回答,而她的余光却是感受到了那边火辣辣的眼神,还有那几乎是竖起来的耳朵。
接着她又缓缓的开口,“可王妃您猜怎么着,嘿,这事就这么翻篇过去了,就算有人告到了衙门那边去,我们也有理。因为咱们大靖律法中有一则说过,如果有人故意惹是生非、挑衅滋事,并且还死皮不要脸的威胁当家人,无论是家产金钱方面上的,还是精神方面上的折磨,是可以自由处置的,生死不论过错。”
说到这里,五王妃才彻底的明白过来沈朝野想要表达的真正含义,她这是借着她自己家的事来明晃晃的告诉自己。
若是她们不知死活的要挑衅你的威严,那么你也不必对她们客气,该打的打该赶的赶,就算闹大了也绝不会是她吃亏,大靖是个讲究律法的地方,只要她们敢,你尽管奉陪就是,她们身后没有什么人,而你的身后,不仅有身份,还有最大的靠山,那就是嘉靖帝。
而且她们要闹就闹去呗,皇家中的家产可不等同普通人家的家产,如果要让嘉靖帝知晓这些卑贱的姨娘们觊觎这一点,不用五王妃动手,这些人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五王妃多日来的郁结终于得到解决,她激动地拉住了沈朝野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