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guīguī准确地啃下石桌一角的时候,安和逸已经心痛到无法呼吸。
几个月前,他的师兄华向然过来,恰巧碎了他一张桌子。如今这又是一张。
安和逸灌了一杯茶,灵茶入口,沁人心脾。
他缓了缓。
罢了,灵宠智力不比常人,他不该qiáng求。
……等下,那是最后两张凳子了。
安和逸恍惚着看见两个倒下的石凳,还好他站起得够快。
guīguī四处转头,寻找着新的目标。
“……”
安和逸有些后悔把它带回来了。
guīguī咔嚓啃完了桌子凳子,又向着房间里最大的chuáng挪去,安和逸终于出手制住了它。
哎,原来如此,这样一来,定是他错怪了修远。
安和逸心中懊悔,叹了一口气。
他刚与对方争吵,他的徒儿在他面前摔下了门,他现下过去,是否不大好?
有些愁。
安和逸思索半天未果,心生躁意。
若是有师尊能够问询便好了。
可守玉师尊早已外出,方溪师尊又不大靠谱,和默师尊……哎,罢了。
旁边的guīguī眼珠子盯向了玉牌,安和逸看着,想起了多日未寻的缘何师尊。
他挥手取下玉牌,手指轻轻划了划,这段时间,缘何师尊也未曾给他发过消息,空着的聊天框上方还显示着上次聊天是在几个月前。
不知缘何师尊是否也在忙,安和逸试探地发了消息过去。
“缘何师尊,今日我与徒弟有所争论,而后发现我可能冤枉了徒弟,我应当如何是好?”
温修远正躺在chuáng上休息,被一阵亮光闪了眼,趴在他胸口的安安也跟着醒了过来。
手接过玉牌见是那小网友兼他师尊的,快速点开来。见到安和逸的问题,温修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缘何师尊:知错当改。
安和逸垂下眼,心中稍有些迟疑,长长的睫毛遮住眼中的无措。
“那我应当如何道歉才好?”
缘何师尊:诚意。古人尚有负荆请罪。
安和逸不去俗间几百年,不大明白负荆请罪的意思。待打开玉牌搜查一番之后,呆站在碎了一地的石桌边一动也不动。
这……这也太不雅观了。
“可……缘何师尊也会如此道歉吗?”
温修远嘴一抿,眼睛眯了起来,手指如锤敲在玉牌上声声作响。
缘何师尊:当然!
温修远发完消息便把玉牌一丢,整理好了衣服换上一个温和的笑容,等着自家师尊来道歉。
安安咯咯笑地爬上了温修远的肩膀,被温修远戳着脸颊叫他待会儿记得藏一藏。
窗外的阳光愈发炽热,照在地上仿佛都能晒出热气。
温修远左等右等,等不到安和逸的到来。
屋内的玉牌倏地一闪。
温修远跳上chuáng捡起玉牌,打开瞧了瞧,果真是他师尊的消息。
“若是空闲,便来藏意山顶一趟。”
呵呵呵!
不去!
温修远狠狠敲下“没空”两个字,趴在chuáng上狠狠地一砸。
“咚”地一声,chuáng脚立马塌了下去。
温修远:“……”
埋头在被子里,怒气更胜。
山顶房内,安和逸忧愁地看着温修远的消息。
并非是他不想道歉,而是若徒弟不肯见他,他站在门外也只是难堪。况且,即便是负荆,也不能光天化日下赤 luǒ 身体。
可现下徒弟不来,他又该如何是好?
安和逸提起茶壶缓缓地倒了杯茶,茶水在不经意时流出了杯外,提壶的修士不甚在意。
缩在一边的guīguī眼中带泪。
原本也只是将他放在笼子里,可这个修士,gān脆让他动也不能动。
欺guī太甚!
室内茶香寥寥,安和逸心思不在此,完全忘了屋内的guīguī。
安和逸愁眉不展。
“咚咚”二声,房门被敲响。
安和逸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语速较平日更快。
“请进”
温修远穿着齐整,脸上一抹淡笑。
屋外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