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今儿玩累了。”
“娘子辛苦。”
“没有你上值辛苦。”
沈天赟来从奉安令直接调任丰都知州,丰都的底下的官员都认为他凭借的是岳丈徐长玉,托了关系才得以升任知州,所以对公务极不配合。
这些官员都是近两年才调来丰都,古瓷人被徐长玉打回红河北岸,边疆宁静,没有古瓷人的掠夺烧杀,丰都的官场氛围变了很多。
徐长玉因为是驻守的将官,与这些人历来是没多少打交道的必要的,所以也没管这些人的作态,留着给女婿去收拾。
反正沈天赟收拾起人来,一套一套的,他自问不如。
战场上阴谋阳谋他都会使,那是对敌,让他对着自己人使这些计策,他一来不忍心,二是不屑。
底下人不配合工作,沈天赟决定暂时不管,反正他们如果有事要他去做,抱歉,要去一起去,要不然就都歇着,他正好在家陪妻儿。
在一个月后,丰都的其他官员急了,因为沈天赟可是有天子调令的,很多事他们现在无法越权去做,只得求到了沈天赟面前。
沈天赟足足晾了他们三日,才姗姗回了衙门处理公务。
刚进到衙门,沈天赟就看到了在他办公的地方等着的这些人,已经没了之前的那种幸灾乐祸看好戏的神情。
“都坐吧,各位今日找我何事。”沈天赟吹了吹茶叶沫子,淡淡开了口,语调不徐不疾,听不出一分情绪。
“沈大人,丰都六县的公文都要您过目才能往上递,这些都是丰都来年需要天家批复的工事。”
这些人,有油水捞的事就忒急,按例这些公文最迟十二月中,也就是天子封笔前的最后两个朝会前必须送达。
封笔前的最后两个朝会用来讨论地方工事,过了正月十五天子批复,等到天气好转,户部的银钱到位就可以动工。
可这会子离时间还远着呢,这就按耐不住了,他还以为他们多能耐呢。
看来他还高估了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