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赶回来的,寒翊川看到慕挽歌自己回来的,也明白了中间发生了什么事,她的那个继母和姐姐不救也罢。
慕挽歌想起姐姐说的话。突然很想知道那段她不了解的曾经,她咬着酸奶吸管问他,“你从什么时候看上我的?”
寒翊川听到这句话,就想起八年前,那场集体葬礼。
为什么会有集体葬礼?一场缴毒战役,牺牲了很多人,寒翊川的父母、慕挽歌的父亲、还有几个人被炸了,尸骨被炸在了一起,无法分开。经过商议才有那场集体葬礼,烈士的亲属都在一起,相互告慰。
寒翊川也是在那场葬礼上认识慕挽歌的,那时所有人都哭得惨烈,包括他自己。
可人群中有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就是不哭,只红着一双眼睛,仿佛一只受伤的小兔子,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拼命咬紧牙关,死死撑着,硬是没掉一滴眼泪。
寒翊川看到慕挽歌的眼中的悲戚比在她身旁哭得稀里哗啦的姑娘真实多了。
从此以后,那双红红的盛满悲戚的眼睛在他心里眨了许多年。那张拼命忍住不哭的脸他也回想了无数次,几次执行任务差点回不来,他只要想到他的小兔子,总能撑下去。
寒翊川没直接回答,只问她,“父亲的葬礼上为什么不哭?”
慕挽歌咬着吸管的嘴一顿,尽管过去多年了,她还是抑制不住那股悲伤,“答应过他的。”
那时父亲怎么说的,慕挽歌想。“我的小歌儿,如果爸爸哪天走了,你不要哭,你要明白这世上只剩你一个人了,你要坚强起来,要做一个真正的大人了。”那时父亲说完,她就抱住他,在他怀里嚎啕大哭,还逼着他发誓,不许死。
可是,他还是走了。她只偷偷躲在被子里哭过,在人前,她听他的话,她要做一个不动声色的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