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待的等着金樽。
待刘敬之退去后,金樽才朝着慕容蹇跪下,“臣参见陛下。”
“金掌司平身,柔然使臣遇刺一事,可是有了新的线索?”慕容蹇抢先问道。
金樽心中陡然一紧,慕容蹇这样关注此案,眼下黄金圈却失窃,慕容蹇定会龙颜大怒。
“陛下……”金樽没有起身,依旧跪在地上,“臣……”
他低下头,五指微微一缩,颇有些犹豫的说:“臣有罪,还请陛下责罚。”
慕容蹇立刻眉头一皱,眼神忽而变得冷郁起来死死盯着金樽,沉声问:“金掌司何罪之有?”
慕容蹇语气虽是平缓,可听起来却令金樽不寒而栗,“臣……”他顿了炖,“臣看守不利,导致黄金圈失窃,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语毕,周围突然一片寂静,空气似乎已然凝结,金樽感觉呼吸仿佛都有些困难。
“金樽!”慕容蹇压着心中怒火,眼中狠厉几乎让金樽一怔。
虽然叫的就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一个名字,金樽他自己的名字,可这一声,却令金樽有些惶恐,他向着慕容蹇叩首,“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慕容蹇攥紧拳头,气的发颤,“荒唐!真是荒唐!”他猛的一挥手,桌案上的酒樽和书简通通散落一地,撒出来的酒水溅了慕容蹇满袖,“明镜堂!金樽,那可是明镜堂!随随便便丢了东西!丢的是什么?你的脸啊!”
金樽俯首不敢抬起来,慕容蹇说的没错,守卫森严的几乎仅次于皇宫的明镜堂竟然失窃,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让人唏嘘。
“臣,”金樽低声道:“知罪。”
“知罪?”慕容蹇冷哼一声,“你明镜堂掌司金樽办过多少案子,这罪你自是清楚,别跟朕说这些没用的,朕要看到刺杀柔然使臣的凶手,活的也好死的也罢,朕要看到!”
“是,陛下。”金樽连忙应声道。
慕容蹇叹了口气,可心里却好像压了块重石头似的,沉声道:“先起来吧。”
金樽终于抬首看了一眼慕容蹇,这才犹犹豫豫的站起身,“谢陛下开恩。”
“涵儿中巫术一事,有何线索?”慕容蹇又问。
金樽暗想陆月只是有嫌疑,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调查未果,还是先不向慕容蹇汇报,以免宫中大乱,于是金樽只是粗略的回答说:“回陛下,在察县太子殿下遇袭的地方发现了由司珍房制的手帕,说明宫里的宫女,也去了察县,所以臣怀疑……”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这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剩下的,就等着慕容蹇的指令。
“宫里的事情,”慕容蹇话语一顿,直直看向金樽,“你知道应该怎么查。”
金樽当然晓得慕容蹇的意思,皇宫之中的是非,可以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往往看起来极小的事情,背后都是一片巨大的风云,所以这种事情必须谨慎的暗中调查,不可轻举妄动,况且事关太子,更是会有心术不正之人趁虚而入。
“是,陛下。”金樽应声答道。
忽而,慕容千涵缓缓从殿外走来,他看见殿台之上满地狼藉,先是一惊,而后道:“儿臣参见父皇。”
还未等慕容蹇回答,慕容千涵就垂下头,又低声说:“儿臣固执顶撞父皇,惹得父皇生气,儿臣知错了……”
金樽和慕容蹇连忙不谈方才查案一事,慕容蹇看着慕容千涵,见他满面疲惫和虚弱,即使他昨日顶撞自己,可仍忍不住道:“涵儿……”他轻轻叹了口气,却没有继续再说昨日的事情,“没有受寒吧,可有让李太医瞧瞧。”
慕容千涵有些诧异的看向慕容蹇,可不想却正装上他关切的目光,慕容千涵一怔,连忙低下头,心里虽是暖意,可依然满是自责,“儿臣身体无碍。”
慕容蹇点了点头,先让金樽退下,而后又问慕容千涵,“近日……”慕容蹇斟酌着字句,“涵儿府内有何异常?”
“异常?”慕容千涵不懂,他疑惑的看着慕容蹇,轻声念叨一句。
慕容蹇知道此事的严重性,有人有动这太子之位的心思,但他又不能直接对慕容千涵,他还小,他不懂,他承受不住。
“没有……”慕容千涵缓缓回答说。
慕容蹇一语,只是又叹了口气,也清楚慕容千涵没有经历过争斗,自然也不会留意这些,于是就沉声道:“涵儿回去好好歇息吧。”
慕容千涵一怔,不想慕容蹇这么快就下了逐客令,但也不敢多言,只是缓缓退去了。
“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