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又有无数士兵扑了上来,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灭杀入侵者。
血袍人面无表情的挥剑,在他手中,剑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挥法,只进行简单的劈、刺。
反正只要被剑沾上,就别想逃脱黑色液体的魔爪。
突然,血袍人不知为何,动作停顿了一下,也就迟疑了一秒钟,身边就围了很多个士兵,他们如狼似虎般扑上来,用手中同样材质的刀剑进行攻击。
血袍人把剑插进地面,黑色的液体从剑中涌出,向外喷洒,大片的士兵倒下,危机暂时解除。
他的身体晃了晃,脸色惨白,他捂住胸口,吐出一大口黑血,旁边的长剑发出光芒,将血一滴不剩的吸进剑中,化作黑液翻滚不停。
“不行,这具身体......坚持不了多久了,要赶紧......”
血袍人大口喘息着,右手紧紧握着胸前的长袍,似乎在忍受巨大的痛苦,一缕白发从袍中泄出,垂在地上,略显无力。
见没有士兵再围上,血袍人收回长剑,一步步走了过去。
眼前的考验远没有结束,每走近棺材一步,身上的压力就多增一倍。
很快,血袍人的内脏受到压迫,吐出了第二口黑血,冰凉的血液顺着嘴角留下,滴在脖颈上,再顺着锁骨滑进里面。
他用手摸了一下嘴角,继续前进。
这里也被下了同样的一切命令无效的阵法,所以他只能自己一步步走。
距离棺材还有五步,而他现在,身上就像坠了千斤重的石块一般,每迈出一步,身上的肌肉就好像被撕裂了一样。
还剩四步时,血袍人休息了尽一炷香才迈出去。
最后三步,他每迈一步,身上就会爆出一团血雾,骨头就会断裂几根,口中也会咳血不断。
等站在棺材前时,他已经彻彻底底的变成了一个血人。
他缓了缓,用鲜血淋漓的手推开棺材盖,露出了魔皇苍白而又不失英俊的脸。
在棺材被打开的瞬间,周围的压力如潮水般退去,不复存在。
血袍人用手撑了一下棺材边,刚才突如其来的压力减小让他的神经猛地一放松,差点昏过去。
不过撑过那几秒就没问题了,血袍人用沾了污血的手拍拍魔皇的脸,评价道:
“哎呀呀......这么英俊的人,死了倒也可惜......”
右手拿开,魔皇的脸上沾了些许的血迹,但依旧掩盖不住他的俊美之色。
“魔皇大人啊,您可是能救我命的人,幸亏您的尸身万年不腐,否则,今天死在这里的,可就是我了......”
血袍人轻笑一声,不知是在嘲讽魔皇还是在嘲讽自己,他把棺材盖完全推开,魔皇穿着一袭黑衣,安静的躺在棺材里,对面前这个无礼的人不喜不怒。
血袍人费力的抬起手,在衣袍里面摸了好久,才掏出一把透明的匕首。
匕首刚一拿出,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几秒钟后,棺材上就结了一层薄冰。
血袍人嘴角上扬,眼中划过一抹贪婪,他粗鲁的扒开魔皇的衣服,露出对方结实苍白的胸膛。
玄冰匕首竖在魔皇的左胸口上,一刀扎了进去。
魔皇可能到死都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对自己的身体如此不敬。
他身体里唯一剩下的一点残魂迫使他的身体动了起来,魔皇猛地睁开眼睛,冰凉的手抓住血袍人的手腕,嘶吼道:
“你......做如此大不敬之事,不怕遭......天谴吗?”
“天谴?你的意思是让天道用雷劈我吗?”
血袍人仿佛听到了一件异常搞笑的事情,笑道:“别把我和冷释那个蠢货混为一谈,他才是那个一做事情就会遭雷劈的人,而我,即使逆天而行,天道也根本不知道。”
“你......会付出代价的......”魔皇不甘心的诅咒道。
“代价?我除了自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付出了......”
血袍人的话听起来有些悲凉,但他下一秒就将匕首刺的到更深处,魔皇的身体剧烈颤抖了一下,终于彻底停止了。
“区区一个残魂还想诅咒我?呵,可笑。”
血袍人看魔皇就像在看一口破麻袋,丝毫没有怜惜之情,他用力将手中的匕首抽出,一颗被冰封的心脏被硬拽了出来,周围没有冰封住的血管破裂,鲜血迸溅在血袍人和魔皇脸上。
魔皇眼睛里残留着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