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都说完了,你的戒指应该还能换点信息,想听点其他的吗?”黑袍人两手一摊,问道。
“不必了。”
话音刚落,冷释就低头打了个喷嚏,一种无力感瞬间涌上四肢。
“您穿的这么少,该不会染了风寒了吧?”黑袍人关切道:“已经是初冬了,您身上就穿这么一件单衣,再加一个外袍,肯定会着凉的。”
“多谢提醒,告辞。”
冷释拱手离开,黑袍人坐在座位上,手里把玩着银色戒指。
突然,黑袍人动作一顿,戒指啪嗒一声掉在桌子上,他捂着嘴唇低声咳嗽着,鲜血从指缝里溢出。
酒吧里的所有人都被响声惊动,全部将目光转向黑袍人。
有人甚至拿起自己的武器,想着要不要趁黑袍人受伤,把戒指抢过来。
“门主,您可真不懂得爱惜,抽离的过程有多痛苦您是不知道......”黑袍人苦笑道,又咳嗽几声,几口鲜血吐到地上。
“能作为我的魂穿宿体,是你的荣幸。”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黑暗深处传来,眨眼间的功夫,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少年就坐到黑袍人面前,喝了一口面前的酒液。
红衣服的少年约莫十五六岁,他一出来,整个酒吧的温度都下降了十几度,吧台前的调酒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好像是感受到一束束贪婪的目光,少年转过头去,一双红色的眼眸看着他们,好像一条正在捕食的毒蛇。
眼中纯净,却散发出瘆人的杀气,看似人畜无害,但想杀你不过瞬息之间。
所有人又将目光收回去,这个红衣少年,比刚才的黑袍少爷更加可怕。
少年便是血袍人,他在这五年内不断吸收活人的内力,使身体迅速增长。
“可依旧减轻不了我的痛苦啊。”
黑袍人抱怨道,一把拉下兜帽,他脸色惨白,气息不稳,显然受了不轻的内伤。
“哎呀呀,身为我宗的大长老,如果这点责任都担不起,那站在这个职位上的人是不是要换了?”少年笑道,十指交叉撑在下巴上。
“门主说笑了,若是我走了,您舍得吗?”
黑袍人丝毫没有被威胁的感觉,他的真实身份是罗极门的大长老——许清狂。
血袍人刚才用的是一个名为“魂穿术”的功法,他可以暂时将一个人的意识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进而控制他人的身体。
此术最神奇的就是,可以利用他人的身体施展自己拥有的功法与能力。
也就是说,刚才一直和冷释谈话的其实是血袍人自己,他不过是去掉了自己的口头禅“哎呀呀”,这才没有暴露身份。
“门主为何要以这种方式约冷释出来?以我们的修为,完全可以在他重伤之时将其除掉啊。”许清狂问道。
冷释受重伤的消息并未外传出去,他们既然知道,看到放置香料的事情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因为很有意思啊,而且......”血袍人笑道:“我刚才用了绝对命令,你没看出来吗?”
许清狂脸上浮现出一抹古怪的表情,“该不会染了风寒了吧?你的目的就是让冷释感染风寒?”
“哎呀呀,若真的只是这么简单就没意思了......”血袍人嘴角的笑容愈发浓烈。
突然,他的笑容僵住,右手往桌子上一拍,血气从指尖涌出,面前的两只就被全部碎掉,里面的酒液则变成了冰凌。
他手一挥,尖锐的玻璃碎片和冰凌划过空气,直接射穿了整面墙,木质的墙体轰然破裂,露出了另一条街道。
“没人?”
血袍人眯着眼睛,极度危险的气息扩散出去,许清狂赶紧打断道:
“门主!”
血袍人眼中迷离了一下,瞬间恢复清醒,他重新坐下来,低头看着桌面。
“刚才......有什么人在偷听吗?”许清狂问道。
“不知道,因为没见到人影,气息也一下子消失了......”血袍人皱着眉头,他不喜欢自己弄不明白的事情。
“这样吧,你在离开之前将这里清理干净,不要留下任何事物,明白吗?”血袍人命令一句,身影就化作一团血蝶消失了。
在道上混的人都知道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对方这是要灭口啊......
酒吧里的所有人都拿起自己的武器,内力外放,必须要联合起来,争取在老虎口中捡回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