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皇城攻陷了吗?”
夜涯不耐烦的抬起头,看着身着血袍之人。
“哎呀呀,皇城一时半会还攻不下来,你以为皇室千万年积累下来的根基会在一夜之间覆灭吗?”血袍人无奈的耸耸肩。
“呵,我看不是你攻不下来,而是不想攻吧?”夜涯满脸鄙夷,不想描述他的恶趣味了。
“怎么说我小时候还是在皇城里住过一阵子的,突然毁了它,有点不舍得。”血袍人摇头叹息。
“你到底在想什么?”
夜涯皱着眉头,他纵使拥有冷霜血泪,也看不透血袍人。
“哎呀呀,人的心思是多变的,故难以揣测,我想的事情可多了,夜宗主要一件件听吗?”血袍人问道。
“我想知道你帮助我的理由,即使你是雪银城的三皇子,也不可能狠心的将你的皇叔们都杀死吧?”
夜涯口中说出一个大秘密,血袍人发出颇为古怪的笑声,一把拉下兜帽。
二十出头的清秀面孔,淡红色的长发在指尖把玩,眼眸的颜色像是刚流出来的血,猩红的刺眼,最好看的是他的嘴唇,上唇轻薄,嘴角上挑。
“是啊,我既是三皇子,又不是三皇子,你可以叫我血袍人,也可以叫我封梓。”
血袍人舔了一下嘴唇,这个轻微的动作足以迷倒万千少女。
“不错,你就是个疯子。”夜涯评价道。
当初,血袍人说他自己是三皇子时,夜涯第一个反应就是不相信。
谁都知道雪银城城主共有三个儿子,大皇子和二皇子惨遭冷释毒手,在一个夜晚被杀死,三皇子时众人皆知的傻子,智商最多只有三岁。
在这么多年里,血袍人一直都在演戏,演一个被众人嘲笑、唾骂、看不起的傻子,他还隐藏了自己全部的实力,难道就是为了在此时给予皇城致命一击?
不,这么想太简单了,他的野心绝不像看上去的那样。
“你一会儿想杀冷释,一会儿又不想杀他,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
夜涯不喜欢别人隐瞒什么,但唯独血袍人,剥开他的一层皮后,发现里面还有一层,谁知道再剥开的时候里面会不会还有。
“以前想杀他,是因为他总是坏我的好事,等我冷静的想了一想,发现他还是不能死,或者说,只能死在我手里。”
血袍人张手握拳,好像把冷释捏在手心里一般。
“我听说夜糯小姐似乎被你派往了南部,哎呀呀,她会不会死在冷释手上呢?”
血袍人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夜涯阴沉着脸,说道:“他倒是想杀,可惜没这个能力。”
“我对冷释还是蛮有信心的,毕竟是我看中的人。”血袍人挑挑眉,淡然的道:“你的妹妹经常在你身边,你说她的气运会不会减少啊?”
夜涯的瞳孔猛地一收缩,透过面前的茶杯,他在茶水中看到了自己红色的眼眸。
有一瞬间,他甚至生出了想要把眼珠子抠出来的冲动。
冷静片刻,他一把掀翻了茶杯,当即消失在原地。
血袍人盯着在空中翻飞的茶杯,抬手一接,杯子握在手中,茶也在里面,一滴未洒。
他喝了一口,皱皱眉头,五指松开,茶杯“砰”的一声掉在地上,变成了碎片。
“上好的龙井茶,可惜凉了......”
无双岭上,魔道大军压境,从山头上漫了出来,为首的将军等级在屠灵境巅峰,若再是个近身打斗的人,可真难对付了。
繁花听到后面有响动,扬手一鞭,迷情老祖的偷袭便落空了。
这个卑鄙无耻的老头子,竟然想趁冷释恢复之时攻击他。
冷释受皮外伤是小事,万一扰乱了内力流转,爆体而亡都有可能。
徒魔在灵魂深处也对迷情老祖甚感厌恶,若不是他上次捣乱,无爱天莲又怎会暴走。
正想着,云老头走过来捣捣他的肩膀,指了指徒魔身后的黑暗角落,小声道:“虽然这东西邪的很,但对付这种人,不让他死的惨一点就是便宜他。”
徒魔点点头,右手一挥,一只魂猴便端坐在他掌中,用爪子挠着光溜溜的头骨。
“去,帮冷释一把,不把那个老头子咬死,你就等着被做成魂猴汤圆吧。”
徒魔加了一句威胁的话,魂猴抖了抖身体,猛地窜了出去。
冷释眉头一皱,后背猛然挺直,一只丑陋的猴子扒开他的衣服从里面跃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