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释的胃口倒还真好,一粒米不剩的将其吃完,乖乖躺在床上睡觉了。
诗诗帮他吹灭床头的灯,悄悄搬了把椅子坐在角落里,隐去自己周身的气息。
罗灯是倒数第二个走的,见后面没人,又推开门冲了进去。
门属于年久失修的木门,一推就会吱呀吱呀的响,闹的人牙疼,冷释不满的在床上吼道:
“罗灯,命你三个数,马上给我滚出去!”
“哎?你怎么知道是我?”
罗灯就纳了闷了,难不成自己身上有什么味道?让冷释能够很精确的判断出是自己?
“除了你,还有谁会这么无聊?”冷释将被子蒙过头道:“滚!”
罗灯撇撇嘴,诗诗扔给他一张纸条,摆手叫他出去,罗灯关门后把纸打开,里面写着:
血袍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在冷释眼盲的期间,我、你、冉权宥三人,三小时换一次班,把纸条给冉权宥看,他会清楚的。
“行,我绝不会让冷释再出事的!”
罗灯将纸条紧紧攥在手心中,边走边承诺道。
走到冉权宥的房间门口,罗灯敲了敲门,过了好久他才打开。
罗灯往下一看,面色刷一下就红了,冉权宥上衣衬衫扣子起码开了三颗,锁骨处还有一道微红的痕迹,不想知道刚才在干嘛都不行。
“诗诗姐让我给你的。”罗灯把纸条往他手里一塞,撒腿就跑。
“......”
冉权宥将门带上,床边的魅珞扫到了他锁骨处的淡红,道:“沙漠中的毒虫很厉害,我给你上点药膏吧。”
冉权宥点头,两人异常纯洁的坐在屋里抹药膏。
罗灯似乎忘了冉权宥的形象,他很闷,但不骚,调情什么的根本不可能做到。
冷释这一晚睡得很不安稳,先不说时不时会听到木门发出的尖叫声,就说大晚上做的这个梦,虽然断断续续,却清楚的就像真的一样。
他梦见自己走到一个房间中,一个红衣女子坐在床边,黑发血瞳,竟和罗泪长得一模一样。
她脚边跪着一个年纪小了一点的少年,虽然身子在发抖,但眼神坚定的让人动容。
“姐,我只不过是想出去看看,不到一年就回来,你为什么不肯呢?”少年不解的叫道。
“外面有多危险你又不是不知道,不到一年?我看你刚踏出不到一分钟就嗝屁了!”
罗泪霸气的态度真是过了千万年都不曾改变啊......冷释心中想着,继续往下看。
“我只求你别告诉长老,他们一个个迂腐的要死,肯定是打断我的腿都不让我出去的。”少年撇嘴道。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打断你的腿?”
罗泪把声音提高了一大截,将弟弟坚定的气势给压了下去。
“姐,倘若你执意不让我走......”
少年眼中的血光盛了一分,罗泪毫不犹豫的迎上去,一字一句的接道:“你就怎样?”
话音刚落,少年手中骇然出现一把匕首,朝罗泪的肩膀划去。
罗泪嗤笑一声,像是在鄙视,目光还是在看一个未长大的小孩。
她仰面躺倒,双腿却高高抬起,脚步猛地往前一蹬,重重的踢在了少年的肚子上。
少年面色扭曲,匕首因为脱力而离手,掉在床单上。
罗泪重新坐起,用匕首在少年手掌心中擦了一下,一道鲜红的血痕显现出来,少年脸色一白,身子一软就昏了过去。
“小子,在匕首上下麻药,攻击的时候还怕伤到我,你还是太嫩了啊。”
罗泪说完,就将匕首往地上一插,木门从外面被推开,几位长老走了进来。
“还请你们......多教育教育我这个不成器的弟弟。”罗泪拱手鞠躬,道:“如果还不行的话,我宁愿将他一辈子关在牢里,也不会让他出去。”
不是说罗泪的思想迂腐,而是族规就是这么规定的,但凡有人出现上到地面的思想,轻则进行思想教育,重则刑法伺候。
若是真的有跑上地面的行为,则会被直接杀死。
罗泪不忍心看着弟弟被处死,只好先告发了他,将其交给长老们。
冷释正看得精彩呢,梦境突然一换,周围宁静的气氛开始变得紧张起来,六位长老死了三个,剩下三个满面是血的道:
“你......你竟然隐藏了实力?”
少年脸上露出了无比邪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