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面前,所以情绪很低落,有时候一个星期都不说一句话,只是埋头苦修,简直比苦行僧还要苦。
陈兵曾经问过冉权宥为什么要进弑魔院,不过十几岁大的孩子仰头冷冷地盯着他,眼中窜出一抹令人脊背发凉的寒气。
“替我父母和弟弟报仇,杀光所有魔道之人!”
陈兵咽了口唾沫,没有接下话。
冉权宥的努力他都看在眼里,渐渐地,一种无形的危机感从心底衍生出来,他甚至有时彻夜难眠,一直在想着——
若是冉权宥超过自己了该怎么办?
终于,在陈兵二百岁之时,只不过一百出头的冉权宥到达了屠灵境,这种天赋世间罕见。
面对长老们无尽的夸赞,冉权宥只是鞠躬谢过,多余的一个字都没说。
陈兵就站在冉权宥身旁,他的指关节几乎被自己给掐断了,只要冉权宥存在一天,自己就再也不会是弑魔院的第一天才了。
终于,老天眷顾了他一回,让冉权宥遇上了冷释,加入了魔宗,结交了魅珞,收获了爱情。
第一天才再也回不去了,他的辉煌将成为过去,自己则会继承大统。
而在十二岁孩童时期所说的目标,却被丢到了记忆的小角落里,即使蒙落上几厘米的灰尘,也再不肯翻动一下。
这些年自己为了和冉权宥比,究竟干了多少愚蠢之事,每每到晚上,那些因为自己的嫉妒受到牵连的人的脸就会浮现在脑海中,久久不散。
自己姑息了多少个坏人?又冤枉了多少个好人,数都数不过来......
冷释听着陈兵半天没说话,以为这变态想通了,便让他着自己的道:
“你看,我们都是要去阻止不死魔宗的正魔大战的,就一起去隐士居帮忙吧?”
突然,他听到陈冰的呼吸一滞,就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不能呼吸了一般,紧接着感受到面颊上传来一阵劲风,同时听到下面诗诗的叫声,
“快躲开!”
冷释的双脚猛地往下一踏,险而又险的避过了陈兵的攻击。
“差点秃头了。”
冷释惊魂未定的捂着胸口,喘了几口气道:“这家伙突然之间发什么疯啊?”
他将精神力集中在陈兵身上,竟在他体内发现了一丝血色的魔气,不过好像不是他自己的。
“是血袍人。”
诗诗飞身站到他身边,说道:“他脸上出现了血色蝴蝶印记,莫非他也被血袍人收买了?特地等在这里阻拦我们?”
“不一定,若他真是血袍人的手下,那艘船上大多数都应该是罗极门的人,可船上的确是弑魔院的人没错。”
冷释两手一摊解释道:“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正义感着实太强烈了。”
“那他是什么时......”
诗诗口中的“候”字还未说出,下方就凝结出一道水墙将两人隔开,陈兵红着眼睛道:
“第一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
“好好好,没人抢你的,安静点别叫唤了行吗?”
冷释拍了拍被震聋的耳朵说道,就像安慰脚边的小狗狗一般。
“你们......都得死!”陈兵叫唤出了一句反派的经典台词。
冷释显然对此见怪不怪,他这辈子杀死过很多人,也遇到过无数像陈兵这样每天生活在嫉妒中的人。
那些被冷释逼急了的反派都会吼叫着,让冷释死,可人家依旧平平安安的活到了现在。
“你能说说为什么我们都要死吗?”
冷释用手蹭了一下水墙,一颗微小的火种融进水墙中。
他向前走了一步道:“明明一切,都是你自己的原因!”
“是冉权宥!如果不是他的出现,我一定还是......”
“还是第一吗?”
冷释打断了他的话,冷笑一声道:“你原本就有这种嫉妒的心态,就算不出现冉权宥,也会出现许许多多个其他人来夺走你的第一。”
冷释说完,已经走到他面前了。
陈兵后退一步,碧绿色的眼眸中闪烁着惊恐和无助,脸上血蝶的颜色忽浅忽深,情绪很不稳定。
冷释大胆的走上前,用食指捣着他的胸口道:“要我说,你根本不配成为弑魔院的一员,因为从本质上讲,你的某些方面,真的和魔道人士很像啊。”
“够了!”
陈兵瞪大眼睛,眼珠子朝外凸出着,举起冰澜海杖抵在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