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人来引诱我们,也没法让他活过来。”
空席步将书摔在桌子上,右手两指按在太阳穴上,面色传来痛楚。
“余毒又发作了吗?”
大祭司面色覆过一抹担忧,“我去叫一诺来。”
“别......”空席步抬手拦住他道:“太晚了,别去劳烦......”
“我一直就在门口守着,等着你叫我进去。”
一个女子推开门走了进来,手上拿出针灸包,准备治疗。
“为什么还不睡?”空席步问道。
“......”
隐一诺倔强的不回答,从包中抽出一根银针。
大祭司冲他使了一个暧昧的眼神,便消失在屋中,给他俩留足二人空间。
“今天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如果不是情绪波动剧烈,余毒是不会发作的。”隐一诺轻声问道。
“被某个脑残气的,不提了。”
空席步愤恨的道,隐一诺笑着取下他的面具。
他原先英俊的面孔已经消失了,在左半边脸上,留下了被毒腐蚀的黑紫色伤口,狰狞又可怕。
原先毒是喷了满脸的,之后经过灵丹塔和神医谷的人全力救治,将毒素封印在了左边脸上,不过还是留下了后遗症。
每到情绪波动剧烈时,余毒就会被激发出来,随之衍生出头痛。
“一诺,你不必强撑着看我的。”空席步无奈的笑了一声,他知道现在的自己不能看。
隐一诺摇摇头道:“不过是一副皮囊罢了,我只要能看你活生生的坐在我面前就够了。”
空席步张了张嘴,他有种想把这个女子揽入怀中的冲动,但却不知为何,止住了这个心思。
他似乎觉得,现在的自己,配不上这个美丽的女子吧......
大祭司远离了爱情的酸臭味,来到依旧趴在地上的冷释旁,道:“喂,死了没啊?”
他还用手推了推冷释,冷释的身体几乎被伤口给掏空了,轻的吓人,一推就将他翻了个身。
冰凉的雨水打在他的脸上,顺着脸颊滑下来,大祭司看着他的嘴唇,竟然鬼使神差的凑了上去。
在即将吻上冷释的时候,他突然止住了身体,收回脑袋后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吼道:
“混蛋!你不是说除了冷释,今生不再对任何一个男子动心的吗?”
说罢,又面带惊恐的看着冷释,刚才差点把持不住,这家伙,究竟是什么人?
冷释最终被带回医疗室,茱萸看到浑身被淋了个浇透的冷释,杀人的目光瞪向大祭司。
“拜托,不是我干的好吗?”
大祭司哭丧着脸推卸责任,灵丹塔塔主权力最大,他也没办法啊。
“这家伙本来伤的就重,再淋半天雨,真不想让他活了吗?”茱萸开始拆他身上的绷带,伤口必须重新伤药才行。
冷释再次醒来是在一个星期以后,他虚弱的睁开双眸,这一觉睡的用光了他全部的力气,不过醒来后精力倒是好了许多。
“小萸。”
冷释看着背对着他找药的女子,亲昵的叫道。
“谁准许你这么叫的?”茱萸回头挑眉道。
“就是你啊,只是你忘了而已。”
冷释俏皮的眨了一下眼,披上衣服下床道:“我出去逛逛,午饭的时候再回来。”
“最好死在外面,别回来了!”
茱萸背对着他叫道,在冷释走后,她捂着自己滚烫的脸颊自语道:“这家伙,为什么只是叫一个名字,就能让我脸红呢?”
冷释刚踏出一步,一个人就推着轮椅进来了,轮椅上坐着一个三岁左右的女娃娃,样貌十分可爱。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冷释回到医疗室中,茱萸冲女娃鞠了一躬,道:“老师好。”
老师?
冷释眯了眯眼,据自己所知,茱萸的老师不就是巫药吗?
莫非......
冷释的脸色刷一下变了,他的呼吸急促起来,巫药修炼的是返童术,五百年前十二三岁,五百年后就会退化到两三岁。
他径直走过去,半跪在轮椅前,用不敢相信的语气道:“你是......巫药?”
女娃娃先是吃了一惊,后点了点头,她现如今已经快丧失说话的能力了,只能用肢体语言来表述。
冷释扭过头,狠狠在地板上砸了一下,右手陡然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