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等到迷迷糊糊的醒来,耳边依稀听到了门外的争吵声。
“义父,你刚刚......说什么?”白青团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惊恐,对,就是那种害怕失去的惊恐。
白木可以清楚的想象道一张失去血色的脸和颤抖的嘴唇。
“我说,白木他私自放走邪物,山庄留不得他。”义父面无表情的说道,语气没有一丝波动。
“东西是我放的,你要赶他,把我一起赶走吧!”
白青团实在是忍受不了一天之内失去两个重要之人的感觉,心像是被刨开了,火辣辣的疼。
“青团,不要任性,你和他的身份不一样。”义父右手伸过去,想像以前一样摸头安慰她。
“啪”
一声脆响,女孩将他伸到半空中的手打落,红着眼圈道:“义父,我决定了,你要是敢让他走,我也不留在这里了!”
女孩越是这么说,义父心中的寒意就越甚,在他义女心里,自己连一个下人都不如了吗?
“吱呀——”
门被打开,白木捂着小腹蹒跚的走了出来。
由于伤口还未恢复,轻轻一动,血又渗了出来。
他身上也不止这一道伤口,被板子打的血淋淋的后背依旧往外冒着血。
白木脸色苍白的扶着门框,看到了吵着架的父女二人,看着义父轻声道:
“我走。”
仅仅两个字,便激发了隐藏在女孩内心深处的怒火,她一把抓住白木的领子,吼道:
“你走,你伤成这样,没走出大门就死了!”
“唔......”
白木闷哼一声,对方牵动了全身的伤口,他强撑着笑了一下,用手轻轻拍了拍白青团的手腕,道:
“你别......担心。”
带着一层薄茧的指腹摩擦着手腕细嫩的皮肤,奇怪的触感让白青团脸色微红。
旁边站着的义父神色不爽的道:“你若是想叫她别担心,现在给我滚回屋里躺着,等伤养好了,在决定你的去留。”
白木点点头,道:“多谢。”
说罢,他便扭头回到屋中。
白青团想进去,却被义父呵斥道:“不许去!你给我在屋里反省半年,哪儿都不许去!”
女孩脸上闪过一抹不甘,但介于义父的威严,还是屈服了。
白木的伤养了三个月,便好的差不多了,说来也奇怪,别人受伤,起码也会在皮肤上留下一道疤痕。
白木却不是,他在洗完澡之后从镜子里面将自己看了个遍,发现全身光滑如初,一道痕迹都没留下。
当时他心里还在默默的想:不愧是山庄的伤药,就是厉害。
原先手指上的茧子也消退了,如果抛去下人的衣服不堪,整个就一皮肤白皙细嫩的公子哥。
次日,三个月不见的义父进了屋,看到白木在收拾东西,令他停住后道:
“把上衣脱下来我看看伤。”
白木依言脱衣,义父看到他皮肤的光滑度后,眼中又闪现了一抹怒火。
哪个不想活的给了他昂贵的伤药?我明明都告诫过他们了,就用最低劣的伤药治。
“伤好的差不多了,想好去哪儿了吗?”义父问道。
“没......”
白木垂下眼帘,他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他没有过去的记忆,哪里才是他的家呢?
“像你这个样子,肯定出门就被别人给拐着,卖到杏春楼里去了。”义父翻了个白眼道。
“杏春楼?”
白木只不过是个单纯的十岁小孩,哪里知道杏春楼是个什么地方。
“咳,我认识一个人,下午便让一人骑马带你去。”义父说罢,冷着脸从屋里走了出去。
他走后没多久,一个白色的倩影翻窗户溜了进来,跳在床上翻个身把白木给扑倒了。
入鼻便是一阵花香,白木抬头,对上了一双金色的眸子。
白青团发现白木在身下也没什么感觉,直到他发现,此人的上身竟然是光着的,轻叫一声跳开了。
“抱......抱歉。”
白木赶忙道歉,突然,白青团抓着他的肩膀,看看他的小腹和后背,上面竟然没有一丝伤痕。
“太好了,看来义父并没有真的要对你不好。”白青团松了一口气。
她的眼角随即扫到了床边的包袱中,一想到今日之后就见不到他了,心里还挺空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