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以小铃铛作为威胁自己的筹码,所以才不断的给小铃铛灌输,对方是一个坏女人的思想。
“冷释,你是姓冷,你是冷家的大少爷,可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百花宗已经把你们家全灭了!若不是主人把你们兄妹二人救出来,你能活到今天冲我发脾气?”
林蚕蛛冷声叫出男子的名字,站在旁边的冷释当场就崩溃了,他是冷释,那我是谁?
怎么会有两个冷释?重名吗?不可能啊?
冷释仔细观察跟自己同名人的这张脸,分明跟自己长得八竿子打不着。
在过去,冷释的原名叫罗时,后来失忆后被白青团取名为白木,那最后怎么会叫到冷释这个名字的?
听林蚕蛛说完,男子低下头,自嘲的笑道:“是啊,我真是谢谢你们能留我和妹妹一命,这份恩情,我没齿难忘。”
说罢,他便转身想离开,却被林蚕蛛抱住了,细长的手臂环住他的腰,身后之人身上的清香也灌入鼻息之中。
“释郎,我不想让你报恩,你只需要时不时想想我就行了,不求其他。”
女子的声音似乎充满了魅惑,冷释的眼神在迷茫和恍惚的边缘徘徊了一阵,突然清醒过来,强行挣脱她的怀抱,离开了。
林蚕蛛抚摸着手上残留的余温,将身上的香味震散,嘴角上扬道:“有效果,看来......距离你成为我的东西的时日,不远了......”
回到家中,冷释恍恍惚惚的给自己倒了杯水,脑中不停的盘旋着林蚕蛛最后说的那句话,而且越来越大声,好像要占据自己的心灵似的。
他趁自己还保持清醒的时候,猛地将茶杯中的茶水一把泼在自己脸上。
冰凉的茶水和清新的茶香驱散了脑中的声音,冷释一手按着桌边,另一只手捂着“哐哐”直跳的心脏。
“这个妖女......”冷释抹了一把脸,心中把她咒骂了百八十遍。
“哥哥。”
妹妹轻叫一声,看着自己哥哥略显狼狈的样子,有些担心。
“放心,你哥我福大命大,死不了。”冷释随意的摆摆手,叫小铃铛不必担心。
“不是的,我好像被锅里的热气给烫伤了......”女孩小嘴一噘,大大的眼睛里滚动着汹涌澎湃的泪水。
“哎呦,我的小祖宗,别哭啊!”
妹控冷释赶忙跑上去,拉着小铃铛烫伤的手指使劲吹,之后将她带到屋里仔细的上药。
这一边,中毒危在旦夕的白木也被带到了一家客栈之中,他闭着眼睛,虽然满头是汗,但没有叫出一声,一直都是咬牙坚持的,不想让白青团担心。
白青团也不是十年前的小女孩了,她冷静的封住血脉流动的几个关键穴道,从空间中拿出一颗解毒药替白木服下,随后在他肩膀上用刀划开一道更长的口子放血。
大量的血瞬间从伤口中流了出来,白木的脸也刷的一下白了,头上的热汗变成冷汗,他咬着嘴唇,也不知道伤口究竟有多疼。
黑色的血不断的流出,血在盆里冒着泡,可见里面剧烈的毒素。
“小木头,我们才刚见面,你可不能就这么挂了......”白青团紧紧抓着白木的手,“我这些年的这些事还没跟你说呢,你也没跟我说这些年你都干什么去了。”
说着说着,白青团哽咽一声,浑身颤抖,但十年的历练已经让她不会轻易掉眼泪了,刚在眼圈里打转的泪水又收了回去,不断往白木体内输送内力。
在几乎放了身体三分之一的血后,终于在多种因素的共同作用下,将白木体内的毒尽数逼出。
在封住不停流血的伤口时,白木闷哼一声,身体痉挛,紧接着就进入了重度昏迷之中。
半夜,他开始发高烧,白青团一夜没睡,不断换着他头上的凉毛巾。
不过白木毕竟是十年在边塞生活的战士,恢复力自然是一等一的强,次日清晨,他就在低烧中缓缓睁开了双眼。
他迷茫的看了一下周围,摸着自己滚烫的额头,他记得昨天刚刚和团子见面,怎么就突然失去意识了?
“你醒了,喝点粥吧。”白青团从外面走进来,给他买了一碗白粥。
“我......”白木的嗓子嘶哑,几乎说不出话。
“别说话了,喝完粥好好休息,等烧退了再说。”白青团有些嫌怨的望着他,白木立马安静下来,重新躺回了床上。
白青团拉开窗帘,暖和的阳光照了进来,略微驱散了些屋中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