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摇了摇沈溪的手臂,比起过去,她更希望去认识现在还有未来的沈溪。
“不,我想让你认识完完全全的沈溪。没有隐瞒,没有秘密的沈溪……”
她像是在平淡地叙述别人的故事,如果不是颤抖的肩膀,还有苍白到极致的唇色。
“……所以,你还愿意继续跟我做朋友吗?”沈溪死死地低着头,指甲深陷进掌心的ròu里还浑然不觉。
没有回应,也没有指责。
像是等候审判,短短一分钟沈溪的脑子里想了很多。后悔、懊恼、失望、绝望……
可所有情绪都被一个带着橘子香气的拥抱驱散。
“真是幸苦你了。”
没有偏见,没有同情。只是简简单单的表达,却赐予了沈溪莫大的安慰。
“你、你还愿意跟我做朋友吗?”沈溪视线模糊,看不清楠楠近在咫尺的神情。
楠楠眼眶红红的,揉了揉沈溪的头发,笑道:“又不是你杀人,我难道还要怕你吗?”
“可是他们说精神病是会遗传的……”沈溪越说越轻,或许她的心底也在相信这个。
“为什么要为不确定的东西烦恼呢?”楠楠掐了掐她的脸颊,诱哄道:“你爸爸不一定是基因里携带的呀!你们家里都没人出现这种情况,正常人受到刺激生病也有很多啊……所以你不要自己吓唬自己啦,我也经常会有觉得自己快要精神失常的时候,可我不觉得我有病。”
“呜呜——”沈溪再也忍不住,扑在楠楠的怀里哭了个痛快。
她开始有了新的生活,也有了新的朋友。不同于陈悠悠的软弱势利,沈溪的新朋友对她很好。
可楠楠对沈溪越好,陆凛的心就越慌张。
如果这样,她应该更不想看见自己吧?
“林先生,今天是元宵节,我煮了几颗汤圆放在桌上了,您记得吃。”沈溪很感激这个雇主,可惜没有机会当面跟他道谢,只能为他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
等到大门打开又合上的声音,陆凛才从那个黑暗的房间走了出来。
餐厅点着一盏水晶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