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直,只觉的发间一沉,似是多了一物,伸手去摸,竟是那支荷叶碧簪。
抬眼见着金幼孜一脸笑意,她脱口就道:“这支,不是赠与那练琼琼了?”
轮到金幼孜脸色突变,“你……那日当真是你?!”
桐拂这才想过来,那日在水下,见到他在那曲水流觞席上,猛地扑入水中……之后被人捞了上去,那簪子才被那练琼琼趁机收在袖中……
“你……看见我了?”桐拂迟疑道。
金幼孜上前一步,神色激荡,“正是!彼时在水中见到你,我以为是错觉,没想到竟是真的……你如何会在那里?之后又去了哪里?”
桐拂神色一暗,“那会儿,白沟河那一仗刚打完,我受了点伤,神志不清时,似是回来过几次,但时间都不长……”
金幼孜猛地将她的手臂捉住,“你受伤了?伤哪儿了?怎么早没说?”
桐拂龇牙咧嘴,“嘶~~正被你捏着……”
金幼孜急忙松手,“我……我不是故意的……没事儿吧……”
桐拂嘻嘻一笑,“装得像吧……”说着卷起右边的袖子,“瞧,没事了,连疤痕都没有。燕王府的药还真是不错,早知道顺两瓶回来……”
他眉头一皱,“你住在燕王府?和谁住?他们没怀疑你?”
她一叹,“住是自己住的,但底细,早被他们探查清楚了。不过没把我怎么样,反倒对我很好……”
“燕王此人生性多疑,下手狠辣,怎会对你很好?也就你这么没心没肺的,才觉得人人都对你好……”金幼孜眉间沟壑又深了深。
不晓得何故,桐拂觉得心情没来由的好,“哦?那意思,其实柚子你对我并不怎么地?是我想多了……”
话出了口,桐拂就傻了,方才一顺嘴,自己都说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