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若尘别过头,躲避韩笑天的笑,却狡黠地喊:“三……。”
韩笑天没来得及起身,脚踝处又被踢了两脚。
韩笑天迅速站起来,喊:“哎,你会不会数数?一呢,二呢,你直接就三?”
姚若尘得意地扬着头,突然更用力地踹向韩笑天:“我就这么数数,有意见?”
韩笑天躲避:“你这人真是……。别踢了,再踢我就还腿了。”
这个女人真是,老虎不发威,她当自己是病猫啊。
姚若尘看腕表:“切,想还手?我绝不给你机会,现在呢,你还有八分20秒。”
韩笑天盯着姚若尘,眼睛里都能喷出火来。
姚若尘却不以为意:”还有7分50秒哦,你要是不回去也可以,我可以帮你去喊顾溪芮,让她来帮你。“
韩笑天气的发疯,却又迫于姚若尘的威严,跺了几下脚,突然起身,拼劲全力朝教学楼跑去:“看谁第一个进教室。”
姚若尘看着韩笑天的背影,轻松一笑,随即,跑向另一个教学楼。
韩笑天疑惑地回头看了一眼反方向的姚若尘,加快了步伐,可好不容易跑到教室坐下来,看看旁边的空位暗自得意时,身后有铅笔拍打自己的肩膀,回过头,但见姚若尘的脸。
“你从哪进来的?为啥不回座位?”韩笑天心里一慌,这个人,总是不按套路出牌,自己也是5000米跑的冠军,怎么就输给她了?
“我今天要复习,避免你影响我,串了个位置。”姚若尘扬扬手里的语文书,平静地笑。
韩笑天不屑地“切”了一声,再次不服气地责问:“你从哪里进来的,我都没看到你?”
“我先上的2号楼,然后从女厕所穿回来的。”姚若尘头也不抬,不以为意地继续看书。
韩笑天一脸懵,再次不屑地朝姚若尘嘟了两下嘴,终究说不出一个字,烦躁地转过头,看到旁边的男生正在看漫画,忍不住伸手抢了过来:“借我看一本。”
学生会来班级检查的时候,发现他们班全勤出席,在记录本上划了满勤符号。
黎耀邦在离开之前,却看了一眼姚若尘,眼神中有质疑,有担忧,姚若尘礼貌地笑了一下,黎耀邦也未说一个字,便推门走了。
学生会走了以后,班级又是一阵骚乱,看书的,聊天的,听歌的,睡觉的……,都活跃起来。
而韩笑天趴在桌子上,却对漫画上的字和图意兴阑珊,他在想姚若尘说的话。
什么是人生价值?自己的价值体现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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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韩笑天的价值就体现出来了。
周一升旗的时候,学生处主任齐老师宣布了校庆晚会上获奖节目名单。
《沉默是金》和《光辉岁月》荣获特等奖,奖励是去当地的一家大型化工厂游学一天,费用全免。
游学选在了十一月末。
十一月的滨城,早已入冬。
滨城的冬天一向是最冷冽的,这种冷对于从小在北方长大的姚若尘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韩笑天、腾杰等这些从南方过来的同学来说,滨城的冬天,简直冻死人,他们除了正常上下课,绝不再外出,整日窝在被窝里,听歌,看小说,打扑克,聊八卦。
姚若尘一面打工一面要照顾腾杰和袁袁,她们俩总是拜托她帮忙买点这个,拿点那个,总之,就是不出门。
而现在的车,行驶在野外,呼啸的寒风在窗外呜呜地刮着,搞的人昏昏欲睡。
姚若尘晕车晕的,胃里翻江倒海,脸色蜡黄,再加上冷,她的整个身体瑟缩在座位上,仰着头看着窗外。
不知何时,天空飘起雪花,洁白的花瓣,飘飘洒洒,纷至落下,如烟云一样轻,如玉一样洁净,悄悄地落在地上,为大地铺上一层圣洁的白,放眼放去,漫山遍野,白茫茫的一片,犹如一座雪域王国。
这片洁白,让姚若尘的心也跟着平静起来,她轻轻地将车窗拉开一条,伸出手,接住了雪花,就像手里握着不是雪,而是最美最洁的花儿,她看着这些花,忍不住笑了。
坐在姚若尘身后的韩笑天一直没睡,一直睁着眼,警惕地看着道路前方,因为自从母亲车祸过世后,他恐惧一切车辆,无论什么车,什么路段,他都担忧意外,所以,他从不开车,坐车从不闭眼。
此时,他看着姚若尘难得的柔美的笑,不过是握着几朵雪花,却犹如拥有世